“你们几个,没胆量当面说别人的坏话,却喜欢在背后嚼舌根,你们礼仪教养都学狗肚子里去了吗?有脸就做好你们的人,没脸就管好你们的嘴,别像老太太的裹脚布似的,又臭又长,恶心死了!”
孙颖然气愤地走到她面前,反唇相讥:“言兰蕊,你是沈昭养大的狗吗?怎么老替她乱吠!”
言兰蕊一把推开她,嫌恶地说:“离我远点,你身上贱味太重,我可不想被熏死。”
“你怎么说话呢!”
“我说话再难听,也比你们两面三刀强,刚才陛下在的时候你们怎么不敢说,一个个像阴沟里的老鼠一样恶心。”
孙颖然气不过,也回手推言兰蕊一把,却被言兰蕊一个过肩摔撂倒在地。
“呜呜,言兰蕊,我要打死你!”孙颖然躺在地上哭了起来。
其他小姐们见此情形,立刻围拢过来,有人拦着言兰蕊,有人伸手扶孙颖然,还有人想去通风报信。
沈夫人听闻女儿和崔颢离开,觉得无聊,想离席回府,恰好看到这一幕。
她快步来到言兰蕊身边,关切地问:“好孩子,你没有受伤吧?”
言兰蕊扬起下巴,骄傲地回答:“哼,我要是连孙颖然都打不过,回府我娘肯定还得再打我一顿。”
崔毓莹仗着自己与沈夫人相熟,挺身而出为孙颖然说话:“沈夫人,刚才明明是言兰蕊无缘无故地打人,您为什么要偏袒她?”
沈夫人冷声说道:“你们刚刚说什么我可都听到了!这些年我家阿昭是怎么对你的?御赐的首饰,宫造的绢花,江南最新款的绸缎,哪样东西少过你的?你就这么回馈她?兰蕊说的一点错都没有,你表面一套背后一套,两面三刀,真是让人不齿!”
她转头看向其他小姐:“还有你们,一个个口蜜腹剑,笑里藏奸,我会挨个找你们母亲,问问她们是怎么教养女儿的!你们不是爱背后编排人吗?我就好好跟夫人们讲究讲究!”
原本要走的沈夫人又转身折返后院,她非得回去挨家打脸,看谁还敢背后说她女儿!
“沈夫人,您不能这样!”
“沈夫人,我们错了!”
“沈夫人。。。。。。”
沈夫人气势冲冲地回到后院,将刚刚所见所闻当着众夫人的面讲了出来,最后还强调道:“小姐们小打小闹没关系,但开玩笑也要有个限度,拿别人婚事取笑实在有失体统!我们沈家一向家教森严,夫君和我就这么一个女儿,阿昭素来清心玉映,是闺房之秀,崔家更是以三书六礼迎娶,不知哪里不妥值得人说道。诸位夫人,我今日所言多有失礼,却也是爱女心切,还望见谅。”
在座的夫人们一时间鸦雀无声。
涉事的小姐们也一脸难看的站在后面。
谁也想不到沈夫人居然能当众发难。
在众人眼中,沈夫人出身名门,一直谦和有礼,极少在人前发脾气。
但好脾气不代表没脾气,沈夫人能将沈府管理的如铁桶一般,沈尚书的子女均由她所出,自然颇有手段。
她一番话说的言之凿凿,确可信据,令人无法反驳。
镇国公夫人听闻女儿在门口堵沈昭,实在气的够呛,但她毕竟是主家,不得不出面平息沈夫人的怒火。
“沈夫人莫恼,到底都是些未出阁的小姐,心性未定,偶尔逾矩也难免。待寿宴结束我必好好教训筱惠,让她亲自给阿昭陪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