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夜行想了想,这死秃子估计是不会放自己走了,于是赶紧探出掩体,对着山上开了两枪,表情之严肃,仿佛随时准备英勇就义。
似乎是没想到对面前一秒还一副想谈谈的样子,下一秒就上榴弹,山上的BSAA被打了个措手不及,但他们很快就调整好了状态开始回击,而且打的很有章法,把车队的安保部队打的不敢露头,一个安保部队的士兵试图探头反击,下一秒他的头盔就炸开了个大洞,脑浆子撒了一地。
“我大概明白你为什么不戴头盔了。”李夜行冷笑着说。
“有个狙击手。”诺曼淡淡的说,就好像死的不是他的人,李夜行不敢露头,只是躲在车后默默地点了根烟道:“这么打可不是办法,他们是BSAA,可以叫后援,我们不行。”然后狠狠的嘬了一口,诺曼转过头看着李夜行,李夜行狠狠地瞪了回去。
诺曼自讨没趣,便拿着榴弹发射器向BSAA山上的阵地宣泄起自己的不满,火光炸开的瞬间李夜行咬着烟快速探出身子,一边开火一边转移,然后躲在了第三辆车后面,这样就可以和死秃子诺曼拉开点距离。
他还是想找机会开溜。
然而天不遂人意,诺曼很快也挤了过来,他把榴弹塞进发射器,对李夜行说:“这是最后一发。”
关我屁事?
没看到,也可能是假装没看到李夜行那张冷淡的司马脸,诺曼对李夜行说:“我们得弄清那个狙击手在哪,不然他们可以把我们拖到天亮。”
“车厢都是防弹的,我们就该扔了头车直接开过去。”李夜行说。
“不行,头车不能扔。”诺曼开口就回绝了李夜行的建议。
“那车上的不是保险吗?!不就是这种时候拿出来用的吗?!扔了怕啥?”
“头车上的大部分电子设备都失灵了,BSAA应该是使用了某种装置,我们没法保证后面的路段上是不是也准备了类似的东西。”诺曼向李夜行解释道。
这时一颗手雷飞了过来,李夜行眼疾手快一脚把手雷顺着道边踢了过去,只听轰的一声响,也不知道炸没炸到人,这不过脑子踢手雷的身体本能把李夜行吓出一身的冷汗,他朝着诺曼吼道:“不试试怎么知道?总比耗死在这里强吧?!”
诺曼摇了摇头,“头车不能扔,那个保险不是一次性的,是可以重复使用的,可回收的…”说到这,诺曼顿了顿:“…而且它太贵了,扔不得。”
死秃佬,爷要杀了你的女马!
无能狂怒后,李夜行如同放弃治疗般探出头对着枪声传来的方向几发点射,心里已经把诺曼连同给自己揽了这活的阿戈尔祖宗十八辈及其女性亲属儒雅随和了个底朝天,旁边车后又一个倒霉蛋中枪了,肩膀血肉外翻跟开花了是的,他捂着伤口坐在地上一面被队友往回拖一面大喊:“啊!我死了!我不行了!我血流满地啊!”
诺曼跟个孙子似的露头开两枪然后赶紧缩回来,转过头看着生无可恋的李夜行。
“现在我们继续聊聊狙击手的事情。”
“怎么?你有什么好办法?”
“一会我会让他们再打一发照明弹,然后你就从二号和三号车前面跑过去吸引火力,我来找狙击手,然后给他来一发。”
李夜行的脸色瞬间变得有点怪异:“你跟我讲相声呢?”
“我是认真的。”
“在照明弹下这样跑,不用狙击手开枪他们就能直接把我打成筛子。”
“不,你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