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士们,随我杀,为将军报仇!”
“杀!”
白马义从,这支纵横北地,驰骋草原,曾经打得异族胆寒的军队,今日遇上了一生最大的克星。
那一面面重盾,像山岳一般,任你箭矢如雨,冲势无匹,也破不开。
轻骑兵下了马,等同于自废手脚,哪里会是这些重甲步卒的对手,一个个沦为砧板上的肉,只能任人宰割。
严白马的死,激起剩下数万白马义从的死志,哀兵必胜,可现在已经无力回天。
砍杀一天一夜,尸骨成山,血流成河。
脚下踩着的土地,都是泥泞的血泥。
扑通!
一刀将白马义从最后一人砍杀,鞠义环视四顾。
“将军,我们赢了!”
副将一把摘下头盔,麻木的杀意清醒,右手发麻,但眼中尽是喜色。
这可是名震天下的白马义从,他们只用了三千人,就杀得十万白马义从全军覆没!
“是啊,我们赢了。”
鞠义将刀倒插在地上,吩咐士卒打扫战场,自己走到折马桥界碑前,严白马身上的血一夜过去,竟还有几分温热。
虽为敌,但白马义从给了鞠义太多震撼,他从未遇到过宁死不降溃败不逃的军队。
面上有些复杂,伸手为严白马合上双眼。
“此人是个骁将,且厚葬之。”
“喏!”
……
“你说什么?!”
元本初正在中军观战,没想到斥候送来一个让他惊喜又不敢置信的消息。
“主公,鞠义将军于折马桥与严白马遭遇,十万白马义从已经全军覆没。”
“哈哈哈哈,好好好,这鞠义,果然没有让我失望。
许子远,你举荐有功啊!”
许子远抚须,不屑的瞥了一眼田皓,而后朝着元本初拱手一礼:“全赖主公信任,在下只是尽了分内之事。”
“嗯,说得好,你们看看,子远立下大功却不自傲,难得,难得。
待拿下冀州,我重重有赏。”
“在下多谢主公。”
一旁田皓没理会得意洋洋的许子远,侧过身,一语不发。
见他如此,许子远找不到多少快意,也没揪着不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