凄凉一笑,黄琬端起桌上酒水一饮而尽:“本以为诸位皆是同道,没想到尔等乃是一丘之貉,不足与谋,不足与谋啊。”
“黄太仆醉了,扶他回去休息吧。”
王允淡淡开口。
“醉了?我看是王司徒你醉了,想当初,你我还一同算计董贼,如今竟也堕落了…”
“放肆!”
“如何放肆了?”
眼看黄琬要上演一出舌战群儒,宁宣起身:“黄太仆,眼下祭天未完,有什么话,明日再说。
至于尔等,也谨言慎行,莫要多言。”
“喏!”
黄琬可以不给别人面子,却不能不给宁宣,拱手一礼坐下。
于情于理,宁宣对天子给予了足够的尊重,当初灵帝在时,就领兵平黄巾,功劳甚大。
后领扬州牧,为朝廷牧守一方,政绩斐然。
再后来,从董巢手中接回天子,兴兵讨不臣…
一桩桩一件件,想说他是奸贼都没有借口。
黄琬先前之所以反应那么大,便是担心宁宣因此生出野心,成了董巢之流。
宁宣压住了争论,不过黄琬周围空无一人,一众文武避之不及,如避蛇蝎。
王允瞥了一眼黄琬,眼中似有一抹可惜。
黄琬之才不下于黄子琰,位列九卿之一,位高权重。
黄家也是不弱,若是看得清形势,还算是不错的助力。
可惜,可惜啊…
金乌西坠,祭天大典完毕,宁宣出言叫住黄琬。
“下官拜见大将军。”
宁宣扶他起身,笑问:“黄太仆观刘玄德此人如何?”
黄琬细细思虑,回道:“刘皇叔性情温和,胸有沟壑,待人亲和。”
“那黄太仆可知周公恐惧流言日,王莽谦恭未篡时?”
黄琬眉头紧锁:“大将军的意思是刘皇叔有不臣之心?”
“有没有不是你我说了算,而是看他如何做,前些时日我接到密报,说剑宗高手秘密潜入扬州,为的就是将刘玄德带回益州去。”
黄琬闻言大惊:“果真如此,刘玄德此人必包藏祸心!”
哪有忠臣放着大宗正不当,一心想要回领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