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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愣着干嘛?”他微微转头,睫毛湿漉漉的,嘴唇被热气蒸得红润,脸颊愈发白嫩。
顾延野喉结动了动,把沐浴露挤到掌心,搓出泡沫后,落在他肩胛上,然后沿着肩胛处的皮肤慢慢向下滑动,将乳白色的橘子味泡沫涂抹均匀。
他想尽办法找话题来分散注意力:“小真,我把你的衣服洗破了。”
许小真有点不高兴:“我一共就两件衬衫,你还洗坏了。”
“那我再赔你两件。”他道歉。
“这还差不多。”
顾延野接过花洒,帮他冲干净后背的泡沫,再把花洒放回去,收回手。
许小真突然抓住他的手,转过身,搭在自己光裸的肩膀上,看着他的眼睛,笑吟吟问:“是唇印没洗出来把衣服剪碎了,还是生气地把衣服撕碎了?不敢问我就和衣服撒气?”
顾延野还没回答,他倾过身去,在对方下巴亲了一口:“抱我出去,有点累了。”说着双臂就缠上了对方的脖子,坏心眼儿地把对方也弄湿了。
橘子味儿的沐浴露酸酸甜甜的,混合着湿濡的水汽,变得暧昧甜腻,他湿漉漉的头发剐蹭过顾延野的下颌,让对方不自觉身体紧绷。
顾延野取了浴巾把他包裹住,横抱起来放到床上,然后站在他后面给他擦头发,擦到半干再用吹风机一点一点仔细吹干。
许小真窝在浴巾里,蓬松浓密的栗色发丝垂在额头,盖住眉毛,很显小,和七八年前看起来没什么区别。
许小真偶尔抬头看他一眼,发现他现在是真能忍,都做到这个份儿上了,还吹头发呢。
第120章
许小真把浴巾往下拉了拉,顾延野又抬手给他拉回去。
他觉得更有意思了,顾延野可从来没有这么坐怀不乱的时候。
许小真翻过身去,抱住他,亲昵地在他脸颊上蹭了蹭,手指抚上他的脸颊,下巴。
新长出的淡青色粗硬胡茬有点剌手,蜻蜓点水地略过此处后,轻巧地沿着他的喉结一路下滑,从上衣衣摆钻进去,抚摸他的腹肌。
微凉的手指触碰到皮肤的那一刻,许小真明显察觉到他呼吸有一瞬间的停滞。
“心脏跳得好快哦。”分明是自己做的坏事,许小真还是状似天真的感叹,再仰起头贴在他怀里观察他的反应,看他忍耐的神情犹嫌不够,将手搭下去轻轻抚了抚。顾延野终于忍耐不住,侧身躲开:“小真,不要闹了。”
房间里除了吹风机嗡嗡作响,还有顾延野急促的喘息声,他的喉结不自觉上下滚动,浑身紧绷,紧实的肌肉线条清晰可见,耳尖也红红的。
“顾延野,坏事做多了是有报应的,以前我让你停下来,你怎么不停?”许小真倾身压过去,身上浴巾滑落,露出光裸白皙的身体,带着橘子沐浴露的香气,咔哒一声解开了他的皮带扣。
顾延野听到这些话,不再挣扎了,任由他手上继续动作,即便忍得浑身皮肤绯红,额头青筋凸起,也并未制止,只搂着身上人的腰,防止他掉下去。
许小真摆明了在玩弄他,并不是抚慰的力度,弄得人他又疼又爽,看他仰起头难耐地闷哼,以及轻颤的身体,一向凌厉的眼眸中尽是隐忍,有一种掌控的快感。
“亲亲我。”许小真跨坐在顾延野的大腿上,话音刚落,对方就已经埋首,滚烫的吻就像燎原一样的火一样滚烫又星星点点地落下了。先是接吻,然后胡乱而急切地亲吻他的脖颈,锁骨,胸口,小腹……浑身上下,如果不是因为牢记不允许留下痕迹,大概要将他完全吞吃下去。
许小真被他亲得浑身发软,天旋地转后已经躺在床上,他以为对方忍不下去了,没想到依旧只是单纯的亲吻,即便已经肿胀不堪,似乎轻轻一碰就会弄得满手,依旧没有下一步动作。
他被亲得软绵绵得哼唧,嗓子里像有一把浸湿的蜜糖,对方头埋在他的脖颈处,身体将他严丝合缝的覆盖,清淡的檀香混合着橘子味儿,融洽暧昧,顾延野细细密密的吻落下,刚长出的胡茬触感粗糙,扎得他发痒,忍不住眯了眯眼睛,下意识抱住对方的脖子,问:“为什么不做?”
顾延野滚烫的喘息喷洒在他耳廓,许小真听到他低沉略带沙哑的嗓音,认真地和他说:“我做得不好,你不喜欢,那就不做,只要能和你在一起就好。”
许小真微怔,似乎是上次的话,被他记到心里了,当年多不可一世唯我独尊的人,哪儿会考虑别人的感受。
他转而笑了笑,眼睛眯起来,赏了他一个吻,但却堵住了他微微发颤即将濒临极限的那部分,打着圈儿摩挲,看它变得肿胀发紫,连顾延野的皮肤都跟着红得要滴血,浑身青筋凸起,好一会儿才松开,顷刻就弄得手和床单都黏糊糊的,他贴近对方的脸颊,亲了亲,大腿贴在他的腹肌上蹭了蹭:“乖狗狗会有奖励,我教你。”
顾延野现在,可比陈奕松听话多了,陈奕松是个心眼儿很小又别扭的男人,明知道他和甜甜在酒店房间里待了一整晚,人还是闻从晟特意送给他的,还真就一点儿都不管,到现在连问一句都没有,大概更赌气了。
不过顾延野偶尔上头了,许小真哭得说不出话,他就自由发挥了,一种粗鲁和鲁莽毫无技术的直白感觉。
不是掌控顾延野好玩,而是让一个自大狂妄,位高权重的男人在他手中听凭摆弄,即便知道他不安好心,即便也已经无法忍耐,还会因为顾及他的感受而无限隐忍好玩。
许小真感觉自己这些年越来越恶劣了,不过对象是顾延野,那就另当别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