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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赶着贴上来,主动请求他玩弄的男人,好用又忠心,没必要拒绝。
天刚擦了黑,窗外的景色像被朦胧地笼罩在一片黑青色的水墨中,唯有星星点点的金色灯光。
房子里冷不是许小真的错觉,好像因为建筑老化,供暖出现了一点问题,温度一直徘徊在二十三度左右,维修供暖设备的工人得明天才能来。
他本意是下了床就提裤子不认人,但顾延野怀里太暖和,热腾腾的像个小火炉,和陈奕松那种冷血动物一点儿都不一样,许小真还是选择钻了回去,躺在对方怀里处理工作。
两个人都没穿衣服,皮肤紧贴着,有种水乳交融的亲昵。
楼下门铃响了,顾延野给他盖好被子,披上衣服下楼,没多一会儿,取了一封信上来,和临走时候得到奖励意气风发的模样大相径庭。
果不其然,他把信递过来,说:“陈奕松让人送来的。”
许小真想到寄出去的那些信件,从床上弹起来,迫不及待走上前接过信,顾延野抬手用被子把他重新包起来:“冷,别出来。”
许小真寄出的信中只写了含糊不清的暗号和魏如观的名字,对方给出的回信却更简单,只有一张白纸,看起来并不想和他深入交流的样子,也不好奇他为什么会提到魏如观。
许小真对着阳光看了看,有用手捻了捻,没发现什么夹层秘密,激动的心情瞬间低沉下去,将信纸折好塞回信封,放进床头的抽屉里,团了团浴巾,扔在地上。
他曾经猜测,魏如观是不是曾经有过和自己一样的想法,或者说魏如观曾经和一群人践行过这些想法,最后因为某种原因四散凋零。
如果他们还在,是否依旧坚持着当年的信仰,十几年来,他们有没有什么进展,或者发现了什么线索。
但许小真想通过魏如观寻找新的同盟,获得新助力的想法,在收到这封毫无意义的信纸后有些许的破灭。
顾延野默默给他倒了杯温水,抱着他,给他梳理在床上蹭得有些乱糟糟的头发,涂抹身体乳,安慰他:“没关系,早晚会好的。”
更晚一点儿,拍卖行把闻从晟拍下来送给他的屏风送到。
点翠和砗磲在灯光下几乎照亮了整个一楼,让人挪不开眼,感叹世上竟会有如此完美的工艺品。
许小真绕着屏风看了一圈儿,叫人摆在客厅最显眼的位置。
顾延野识货,认得出价格,略一思索就皱眉了:“这件东西拍下来要几千万了,闻从晟是个家境普通的alpha,即便从政几十年,按照他的工资和名下资产,恐怕没法如此一掷千金,只为了拉拢你。”
许小真摸了摸上面翠鸟的羽毛,心里清楚他的话外之音:“不是没有一掷千金的实力,而是我这种人,竟然也值得他花这么大价钱拉拢,一方面说明他有暴利的灰色收入,一方面说明后面有用得到我的地方,要我卖命,说不定真要把命搭进去,否则我这种低贱的下等人,怎么配接受这么贵重的礼物。”
顾延野听他说自己是个低贱的下等人,心里不大舒服,抬手温柔地摸摸他的脸:“小真很好,比所有人都好。”
许小真笑了笑,偏过头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