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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纾思索着下午要和都乐说点什么,又想到小姑娘正在隔壁上课,那曲儿小,腔儿大的“货币课”今天该讲“五元”了吧。昨晚课件修改得那么认真,也不知改成什么样了,她有些好奇,推门正欲过去旁听,手机铃声响了。
傅纾接通电话,渐渐皱了眉,她终于没听成这堂课,从教室后门唤出陶礼,简单交代两句,又深深看一眼讲台上的都乐,匆忙离开学校。
小姑娘自然也意识到傅老师走了,这堂课,她上得心不在焉。
她绝对看到自己塞进去的画了吧,是因为自己走的吗?最后那个眼神是什么意思,是满意还是无动于衷?
都乐实在猜不透,七上八下的不止泸市鲜麻嫩脆的涮毛肚,还有此刻她忐忑不安的心。
跫音渐行渐远,她难以自持地望向窗外,行道上早就没有了人影,七月的阳光如此毒辣,烈阳映入眼帘,是灼伤万物的肃杀。
时间一到,都乐几乎是飞奔下讲台,三步并作两步朝陶礼跑去,旁敲侧击打探消息。
都乐:“陶陶,傅老师刚刚怎么了,走得那么匆忙?”
陶礼:“萧镇小学的支教队员中暑晕倒,摔伤了手臂,傅老师说她要赶过去看看。让我们正常安排教学活动,如果要家访,尽量先选择家住主街的学生。”
都乐:“这样啊,伤得严重吗,傅老师要去多久?”
陶礼:“这个她没说哎,只说了看情况。哦,她还说了,让你下课记得先跟省团办通报一下这个情况。”
都乐:“嗯嗯嗯,我打个电话给李阳。”
第28章
这夜,傅纾没有回北溪。
都乐放学前去过傅纾使用的办公室,那副画不在办公室里,应该是被傅老师收起来了。她以为,傅老师会跟她说点什么,不是当面说,至少会来条信息吧。
但是她等了一下午,什么都没有收到。
傅纾只在她行李箱里留了张小纸条,说自己借走了一些日用品以及止痛药。
生理期痛经的痛苦都乐简直不要太清楚,她实在坐立难安,想问候一下傅纾,又不知道,此时逾越形势的关心,会不会显得矫情,她到底说得说不得。
扭捏的小姑娘不敢给傅纾打电话,只得频频查看手机。
她烦闷得直挠脑袋,忽而想到,自己不是滨市联络员吗,队友受伤了,她关心一下不过分吧,还得向李阳通报事情进展呢。
小姑娘倏尔展颜,将电话拨打给萧镇小学的支教队长:“喂,你好,请问是萧镇小学支教队的赵曦同学吗?我是联络员都乐,听说你们有队员受伤了,团办通知我来了解一下情况。”
赵曦:“是的,都乐学姐你好,我们现在已经在医院了。”
都乐:“嗯嗯嗯,下午傅老师已经出发去萧镇了,你们联系上了吗?”
赵曦:“联系上了,傅老师现在就在我身边,我把电话给她吧!”
说着,赵曦就将电话递给了傅纾。
都乐:“不用,不用,不用麻烦傅老师,我向你了解也是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