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铖野看她没动:“聋了?”
穆鸢没说话,默默拿过药盒,扣下药吞了两颗。
“给你二十分钟,收拾好出来。”男人丢下一句话离开。
穆鸢压住心中的难受,艰难起身去了浴室,尽量快速地洗好澡,吹好头发。
换好衣服,她沉默走出休息室,只见厉铖野张扬地坐在沙发上,神色阴郁,正漫不经心抽着烟。
看见她出来,男人眼皮轻掀:“得逞的感觉怎么样,爽吗?”
穆鸢还在发烧,整个人还有点虚弱,开口时说话声音低哑:“我说了,我没有算计你。”
“你以为我会信?”
男人语气依旧冰冷。
穆鸢再无话可说,她知道辩解早就无效了。
不会相信你的人,永远都不会信。
厉铖野灭掉烟,转了转脖子:“别在我面前装可怜,装委屈,别的男人或许吃你这套,但在我这里,老实才是你唯一的出路。”
她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又装可怜装委屈了?站着没动,就说了一句话而已。
穆鸢实在没有继续沟通的欲望。
她转身准备离开,厉铖野叫住她,说一起回老宅。
赵昆开的车,男人自己的黑色揽胜。
厉铖野闭目养神,车内冷寂一片,空气似乎凝结成冰。
穆鸢没心思在意这些,虚弱的身子倚靠着车门,六神无主,静静看着窗外一晃而过的城市夜景。
回到老宅,佣人看见他们车回来,立马就去告知了老太太。
老太太欣喜:“看来是成了。”
车子停在门口,没有开进车库,赵昆将准备好的文件袋递给后面的厉铖野。
厉铖野下车,没有多看穆鸢一眼,更没有喊她,自己一个人进了宅院。
穆鸢脑袋昏沉,小腹处隐隐作痛,整个人有点使不上力气,她睁开眼睛,看着眼前的老宅大门,神思恍惚。
“穆小姐,到了。”赵昆轻声喊她。
“谢谢。”穆鸢捂着小腹下车,自己一个人进了老宅。
刚穿过石板桥,穆鸢一个踉跄,险些晕倒,好在稳住了桥上扶手。
忍着全身上下的不舒服走到主厅,曲蔓看见她,瞧出她身体不适,连忙上前扶住她:“怎么回事?脸色这么难看。”
穆鸢感觉自己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
曲蔓把她扶进去坐下,又让佣人给她倒了杯热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