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知晓,小姐口中的马车,便是锦王的马车。
小姐甚至连锦王的名字都不愿意提。
“回小姐,没走。”王嬷嬷尴尬回答。
苏明妆听后,垂眸看向书封。
这个释本,她从前自是看过的,哪怕是裴老夫人后面增加一些内容,大哥也加了一些内容,出的新样书,她也看过。
却不耽误她多翻几遍,每次品读都有新的感悟,常看常新。
另一边,裴今宴翻完,合上了书。
苏明妆抬眼问道,“内容如何?”
“很好。”
“提一些建议吧。”
“……”裴今宴——连苏主簿都认为没问题,他能有什么建议?
苏明妆轻笑出声,“开玩笑的,将军若有意见便提、没意见就算了。不过话说回来,你不用回宫吗?”
“申时回去便可,”停了下,又补了句,“再晚一些也可以,同僚见我没回,不会离岗。”
“还真麻烦那位大人了,要么将军回去时,可以把那本样书带回去,赠送给那位大人。”
裴今宴听后也是被启发,“对呀,我竟把这么大的事忘了,我应该送同僚朋友几本,多亏了你提醒。” 。
随后了然——也是,她每次看见裴今酌时,都联想到其与父亲争斗,以及苏家落魄、母亲去世的记忆,所以从外人看来,她看裴今酌的眼神有“温度”吧。
“还有吗?”她又问道,打算一口气问完,下回尽量掩饰得更好一些。
裴今宴看出她听见堂弟名字时,片刻的惊愕,随后却释然。
也就是说,她承认了与堂弟有感情纠葛?
可以与堂弟有纠葛,可以与锦王有纠葛,唯独对他没有。
裴今宴强压下心底的酸意,努力说服自己:她是他的恩人。恩人想要什么,他就要帮恩人拿到什么,不应有怨言。
一边回忆女子看谁时眼神有温度,一边努力回忆母亲康复的模样,告诫自己,母亲康复,苏明妆有大半功劳。
随后,他一愣,之后用一种略带困惑的语调,“你看母亲时,也有温度。”
苏明妆——那是必然,她一直愧对裴老夫人。
“还有吗?”
“没了。”
“你确定?”
裴今宴再次将两人自大婚到现在,见每一面时,她的眼神回忆一番,“没了。”
苏明妆暗暗松了口气,“我知道了。”
还好,不多。
裴今宴见女子忐忑的神情,终于忍不住说出口,“别担心,你掩饰得很好。”
苏明妆刚放下的心,瞬间又吊了起来,“你说什么?什么掩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