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扯着嗓子说话实在太费劲了,早幸索性凑到希尔伯身边:“那我换个发型你不就不喜欢了?”
“那我就会喜欢上你的下一个发型吧。”
早幸被酸到了。她有点搞不明白希尔伯羞耻的点在哪里,反正和她不一样。
她刚准备再次抽身离开,这个距离让希尔伯很方便地就抓住了她的衣角:“你等一下,我说完帮你一起找螃蟹。”
“……我也没那么喜欢螃蟹。”
“我不明白为什么必须得是我进行说明,小说里并没有角色会对喜欢的理由剖腹明心,一般喜欢就是喜欢了。倒是你,能不能给出一个一直在否定我的理由?”
好像被希尔伯抓住了痛脚。早幸低下了头,这大概是她的问题,没有理由的喜欢,让她无法安心。
并非独一无二无可取代的感情,她也不敢接受。
因为这样的东西会被收回,她拥有的太少,一旦得到了就不想放手,但虚无缥缈的爱并不能被握在手中,作为被动的承受方她会永远活在患得患失里。
这些还只是她模模糊糊的想法,说出口也显得矫情。
“现实又不是小说。”她只能这样无力的反驳。
这算是把他的大部分参考文献都否定了。希尔伯下意识又去摸怀里的酒瓶,早幸注意到他的动作,凑到他身边闻了一下。
“你居然喝酒壮胆?”
早幸难以置信,她可是孤身赤胆地面对他这些靠酒精才敢说出口的问题。
“我没醉,”希尔伯强行辩解,“我就喝了一口。”
不管怎样,早幸没收了他的酒瓶。
这么一打岔两人再次沉默下来,希尔伯见自己的问题也被早幸给躲掉了,再待下去怕也得不到正面回答,只好说道:“算了,外面挺冷的,还是回去吧。”
回去自然指的是回灯塔里,船只要到明早才会来,她们还要在这个只有老人与海与灯塔的孤岛上挨到黎明。
守塔人的鼾声现在变得有模有样,似乎是真睡着了。希尔伯法杖点地,让闪烁魔法只留下最微弱的一簇灯光,脱下自己的斗篷抖开,盖住了靠在一起的他和早幸。
“多少睡会儿吧,日出前我叫你。”
结果还真是来看日出的。早幸迷迷糊糊地合上眼,她工作了一天,又绞劲脑汁处理着自己不擅长的问题,还要不断进行自我剖析,这大半夜的的确是困了。
朦胧中她不自觉地向热源倒去,沾上了就一睡不醒。
*
“醒醒……醒醒!”
有人在抓着她的肩膀不断摇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