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尔伯没能拿出成果,语气也有些低沉:“……再给我点时间,如果能搭建好那一部分理论……”
“我也失忆了。”早幸打断他的碎碎念,“我没有遇见你们之前的记忆,我的失忆可能是魔法造成的吗?”
希尔伯哽住:“不可能,任何魔法都不会对你起效,等一下,这是怎么一回事?”
早幸把从希斯那里听来的事说了一遍,希尔伯的脸色越听越难看。
怀特拍怕他的肩膀,觉得这些事已经不适合他继续听了,转身出门准备拿几床毛毯回来打地铺。
“你和克尔泽不同,他的记忆是被封印了,你的……没法找回来。”
“为什么?”早幸对于这份斩钉截铁感到奇怪。
“只是我的猜想罢了,但我会去证实的。”希尔伯的声音接近喃喃自语,“如果有了这个力量,还需要什么‘使命’吗?不……”
“希尔伯?”
希尔伯一边神经质地甩头,一边生硬地转开话题:“你要洗澡吗?这里有木桶,我可以给你准备热水。”
“希尔伯??”克尔泽觉得这人疯了,去了辰星塔后他本就不多的常识更是没剩多少,“你要我们在这听着……林小姐沐浴??”
“当然不行。你们,好吧,还有我,都出去。变形者,你也出来。”
说话间他已开始用水魔法往那只立在墙角的大木桶里注水,早幸没来得及拒绝这份好意,只得接受。
而且她的确很久没洗澡了,希尔伯不会是嫌弃她臭吧……
希尔伯一手一个推搡着霍兹和克尔泽,法杖变作一把钩子吊起格鲁克的兜帽,风卷残云地带着这一大伙人离开了帐篷,留早幸独自沐浴。但他们也没敢走远,还是在帐篷附近停住了,四人直挺挺地呆站着当门卫。
“你能不能把话说清楚?”霍兹皱眉整理外套,“你知道了些什么?”
“我不知道禁忌在哪儿,说不出口。”希尔伯摇头,“等我再研究一下,这是未知的力量,只有异乡人,只有早幸能承载的东西……”
克尔泽有些累了,他好像被这群人排除在某个秘密之外:“我忘记的事是很重要的东西吗?你们能不能再和我说说?”
“客观事实我都告诉你了,那个暗精灵的法术我难以理解,他封印的是感情,”希尔伯看他,低垂的眉尾露出凄凉,“我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这么做,预言家行事,大概又关乎什么命运吧。克尔泽,你想不起来挺好的,反正也不会有回应。”
希尔伯竟成了个这么悲观的人,霍兹心头五味杂陈:“早幸失去的记忆也别找回来才好,那种事……对她来说太痛苦了。”
“痛苦就该忘却吗?”希尔伯却对霍兹的话有些应激,“她忘了一次……就不会忘第二次吗?”
希尔伯的手指向无措的克尔泽,语气变得激烈:“或者我们也该像他这样忘掉?霍兹,你别想瞒了,今天我什么都听懂了。我以为离别就是最坏的下场,但根本不是!什么都会消失,什么都留不下……对,她一开始的愿望就是如此,所以才有那种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