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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秋风夜雨话鬼神（第1页）

第一句经典台词，是《人民的名义》中的育良书记说的：“不仅仅要给自已谋出路，也要给对手谋出路。”

第二句经典台词，是李雪健老师饰演的东北王张作霖说的那句话：“江湖不是打打杀杀，是人情世故。”

不管是仙是鬼是妖魔，都是人类社会的规则，所以他们也逃不开这两点。

我姥姥就说：“你替人家仙家找个好去处，双方皆大欢喜不好吗？”

“对对，用现在话讲叫双赢！”我补充道。

“双赢，双赢这个词好，现在人就是聪明。”我姥姥总是觉得现在社会真好，哪哪都好。

这些话题让我觉得轻松了不少。一方面觉得不那么害怕了，另一方面也对这些玄学有了些兴趣。

“姥姥，这鬼啊神啊的，是不是也没那么神秘？”

“神仙也是人做，大家都是人嘛。”我姥姥点了点头。

但是接下来一句话又让我惊到了：“哪有什么神仙啊，神仙不就是大号的鬼吗？”

“姥姥，可不能这么说。”

“怎么不是呢？你去看看老天津卫城里的寺庙，什么庙最多？关帝庙吧？关老爷是不是死后封神的？各行各业的祖师爷，不都是人死后封的吗？所以神仙是人做，不过是大号的鬼。”

“好了好了，这个问题超纲了，不是必考题。”老太太这辩证的哲学思维，让我一时有点难以消化。

我紧接着说出了最后一个问题：“那个米挂在遗像上，是什么物理原理？”

“物理？我哪懂物理！我就是从小把先生请到家里来，读的私塾。不过你要说这米的事情，其实是用来打在神像上，把附在神像上的歪门邪道驱走的方法。”

“神像？歪门邪道？神像不是神仙吗？姥姥您别开玩笑了。难道神像也是画皮故事？外面是神仙，里面是妖怪？”

“傻宝贝儿，怎么不可能？我问你个问题。为什么都是请了财神爷的，有的买卖就好，还有的买卖就不好。”我姥姥问道。

“抛开经营问题不说，是不是有的财神不灵啊？”我想这回答，应该是大多数人的标准回答。尤其在二十年前，这个回答更是没毛病。

毕竟那时候没有乱七八糟的自媒体扰乱心智。

“行，这个问题算我问的有问题。那么我继续问啊，为什么请同样的财神，之前还挺挣钱的，后来就不挣钱了。”我姥姥继续问。

这一下子我就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了。

我总不能从市场、从客户、从技术角度去给她分析吧？现在大家谈的是玄学问题，就老老实实的在这里回答好了。别人家说城门楼子，你非扯胯骨轴子。

“难道请回来的财神，不是财神？”

“对。”我姥姥点了点头：“信这个的人，凡事都要讨彩头、到处布吉祥，漫天神佛都求便了。可是还有人发达，有人落魄。难道是不灵？不该啊。有一位神仙保佑，也不至于落魄对不对？何况求了漫天神佛。”

“也许是不行善，不积福造成的？”我强词夺理说。

“不行善？好人不长寿，祸害活千年，这话听过吧？不在于此。”我姥姥摇了摇头。

“那就是上辈子造的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