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池奕自顾拼酒,嗓音淡淡,“不知道。”
不知道?
余杨扯唇一笑,“不知道你会这么坚持的不给?”
开什么玩笑,他一定是直到内幕才死活不点头。
不过话说回来,余杨不解的看着他,“用复位要求,你看起来不想这么想复位的。”
宫池奕看了余杨一眼,摇着的酒杯停下来,薄唇微动,“我敢要,他也不敢给。”
旧派有时候就像一条狗,谁惹咬谁,尤其挤兑他这件事上,哪怕政府帮他,旧派照样不留情。
余杨举杯跟他碰了一下,见他悠淡的凑到薄唇畔,猛地不知道想起了什么。
转手就把他的杯子夺了下来,眯起眼盯着他,“别告诉我,你被停职压根是你自愿?一手策划?”
男人眉峰微动,“为了给安安一个礼物,不是知道么?”
余杨一摆手,“你可拉倒!骗谁你也骗不了我。”
“那件事是真,但最重要的,根本是你自己要让出这个位置,否则政府这么软硬兼施的跟你要一块地,你能摇头?你若依旧是首辅,伦敦境内,政府开口,你不点头都不行!”余杨自个儿说着。
越说越觉得在理。
他就算是去哄女人,也不一定那国事开玩笑,但既然这么做了,一定早有计谋。
首辅上位难,停职更难,小事必然达不到停职的判定线,他就利用了这么大一件事顺理成章“被”旧派调查停职了。
其实他根本就是为了不让出政府要的这块地!
余杨瞪着眼看了他一会儿,忽然整杯干了,放在桌上,“你太可怕了。”然后吐了一口气,“当我什么都没说,我可不知道你为什么要选择停职。”
说着从桌边起身。
宫池奕倚在原位看着他,勾了勾嘴角,“你也算聪明了一回。”
余杨已经走到门边,又走回来,总觉得心头激动,看了看他,又往那边走,转过头来看他,“你够黑,就这么把顾吻安扔上去了,她一个女人,如果真的吃不消就完了!”
还有,以后顾吻安要是知道自己又被他悄无声息的设计了,她不闹他就不姓杨!
男人从沙发起身,理了理外套,很认真的沉声,“一物多用而已,没设计她。”
切!余杨白了一眼,“你跟她说,看她信不信?”
宫池奕迈步过去,“你不跟她说就行了。”
他又不闲,专门破坏别人感情。
两人出了包厢,会所里安安静静,转弯进电梯下楼。
出了电梯,余杨才转头,声音并不大,“你当真不担心她顶不住?以前在娱乐圈再厉害,毕竟是个女人,出了推荐信之外,你根本帮不上她,那一帮男人都得她去应付,还真不怕她吃亏啊?”
宫池奕双手别进兜里,步伐迈向门口,步入暗夜,才剑眉微蹙。
他担心。
但不能在她身边转,否则她上位会更难,至少,她得熬过这一周。
仔细想来,似乎好久没见她了。
“怎么了?”走到车子边上,余杨见他停了下来,转头看去。
男人正敛着眉峰不知道在想什么,只见他抬手从内兜拿了手机。
果然有未接,这么长时间,她或者鲁旌都没有跟他联系过,忽然联系,必然是有事。
修长的指节划开屏幕,直接回拨,几乎没有犹豫。
余杨只好在一旁等着。
电话刚接通,宫池奕沉沉的嗓音带了几分担忧,“出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