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语间,已经伸手把她捞过来,又是缠缠绵绵的事后吻。
直到他呼吸一点点炽热沉重,吻安才伸手推了他,模糊的哝语,“你真是……”
男人只是勾唇,“遇见你之前,我是绝对的正人君子。”
嗯哼,吻安闭着眼,“怪我了?”
没一会儿,她被放进浴缸,身边水压随着一升一降。
睁眼才发现他这简直是可以打造的二人世界,连浴缸都是双人设计,转头还能看到玻璃墙外隐约的双花洒。
吻安靠着浴缸,柔唇轻轻弯着,“什么时候买的?”
某人早已看透她在想什么,指尖从水底探过来,“怕我在这里养情人?”
她挑眉。
宫池奕勾着嘴角,“禁令在身,要见个人很难,哪有那么多精力?”
吻安浅笑,显得他肯跟她在这儿秘密厮磨简直是天大的荣幸了?
她这会儿碰到温水整个人都慵懒了,闭眼靠着。
没一会儿,听他低低的道:“忘了告诉你,东里这两天应该会抵达伦敦。”
东里?
吻安睁开看了他一眼,然后闭上,他又知道。
“不好奇回来做什么?”
她只是低低的哼了一句,听他这意思,怎么也跟他有关,随口问了句:“你们两家合作什么项目了么?”
鼻尖被点了一下,水滴顺着流到了嘴唇,她皮皮的吹了一下,懒得动手。
宫池奕见她这样的动作,一下子像回到了她十八岁的那个下午,恶劣的顾大小姐。
薄唇也低低的道:“余歌被限制自由了,他回来很奇怪么?”
吻安显然是忘了这一茬,忽然睁眼,微蹙眉,“我没看出东里对余歌感情很深。”
所以,总觉得回来不是因为感情问题。
男人眉峰轻挑,表示赞同,因为他也这么觉得。
“没关系,他们不行,还有老四。”他如是道。
吻安终于觉得有一种熟悉的感觉,看了他的表情,斟酌片刻,才狐疑开口:“我妈说的四个家族整合效力,利用起来事半功半,你也这么想?”
不然为什么要提到东里?
他伸手将她往近处托了一下,“你需要政治力度,他们要求经济利益,相辅相成而已,没有朋友之间的利用,顶多是互帮互助。”
若是别人,还没有这样的资源。
她仰脸看了他一会儿,不知道该说什么。
“孙重不是反对么?你把他手里那票拉过来就好了。”他一边说着,手臂圈着她,指尖在泡沫下游走,很不安分,又漫不经心。
吻安略微低眉,“今晚过后,他不会再反对。”
“内阁里,要么百分百稳当,要么弃子,威胁和简单讨好这种不上不下的程度都不安全,懂么?”他将下巴放在她肩上,声音醇厚。
那种感觉,让吻安觉得他在带学生,一点点教导。
有时候她都怀疑,如果她真的坚持不要这个位置,他跟谁教?
只是后来,她才清楚,从头到尾,他把每一步都算得精准无比,根本没有第二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