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室的门锁着,他不得不腾出一只手去开门,吻安勾着他的脖子、背靠着墙壁站着,仰脸看他。
好几天没见,也许是因为他刚刚被揍了一顿的错觉,这会儿看他狼狈中带着疲惫,下巴越显冷硬,总觉得别有味道的迷人。
“看什么?”男人开了卧室的门,见她正悠然欣赏,都不认打扰,也好以整暇的低眉望着她,破了的嘴角略微勾起。
深暗的眸子眯起邪恶,“忽然发现自己眼光还不错,挑了个不错的人结婚?”
她仰脸勾着浅淡的笑,看似很认真的想了会儿,却答非所问,“你说你一个很正经的人,为什么一独处,脑子里想的只有那么点事?”
嗯?宫池奕低眉,眼眸微微眯着,薄唇一勾,“谁说只想那点事?”
他总是喜欢说着话欺身上前,勾着她的腰迫使她微仰脸便吻下来。
唇畔低沉,蛊惑绵延,“不只是想,更喜欢付诸行动。”
吻安只是无奈的被他捞过去,转身贴着门翻入卧室,也不急着上床,不急着去卧室,在门口已经极尽厮磨。
隐约的,吻安听到手机响过,只是没机会接,试着推了推,被他不悦的咬了唇,只要任由他去。
这处住宅很是静谧,房间的温度刚好,卧室没有开灯,感官触觉也被无限放大,连纠缠的暧昧声也遥遥无边的飘着。
*
床头台灯打开时,吻安依旧没有睁眼,安静的窝在他怀里,知道他正低眉凝视。
“想问什么吗?”她阖眸,轻声疲惫。
他略显粗糙的指腹在她脸颊耳际处摩挲着,“没有惊险就好。”
吻安懒懒的睁眼看了他,想来他是真的什么都知道,不然不会一句也不问。
顿了会儿,她才道:“我看到梁冰和顾启东了。”说完又补充了句:“应该是。”
应该看不清对方的脸,甚至想起当时的画面,她都觉得不舒服。
挪了挪脑袋往他臂弯里靠,微抬眸看了他,“我只是告诉你一下,你别费什么心思,好好管理你的公司就行。”
宫池奕嘴角轻轻一勾,“你很怕我出事?”
就算他真的不坐在首辅位置上,但他还没弱到随意就让人秒了的地步。
当然,她对他这样的小心和担忧,他最是受用。
吻安看了他一眼,推了推他腰间的坚实肌肉,“去洗澡,我该走了。”
“一起。”他沉声,没什么商量的余地,“韦廉今晚很忙,至少明天下午之前没空见你,放心的住一晚,嗯?”
她蹙起眉心,“你不是说一会儿送我回去么?”
男人起身,又俯首在她嘴角吻了吻,“男人说的话能信,后一句怎么说来着?”
吻安作势抬手打,他已经握住吻了一下,嗓音低哑,“我去放水。”
他就穿了那么一点点布料去浴室,吻安没忍住瞥了一眼,嘴角也跟着弯了起来。
他依旧是脑后长眼似的一句:“还看。”
她笑着在床上滚了一圈,想着刚刚好像听到手机响了,应该是在裤兜里。
从床边搭了半个身子去摸裤兜。
拿到手机,看到未接上边的一串显示码,她却拧了眉,下意识的往浴室的方向看了一眼。
宫池奕什么事都清楚,她不介意,唯独郁景庭找过她这件事,她不想让他知道。
指尖滑动,三两下将未接记录删除,她知道郁景庭不会再打过来,只会等她回复。
浴室里的男人好一会儿才出来,见她趴在床边,不悦的蹙了眉峰,“小心掉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