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清宜听完群众百姓们夸赞谢韫之,脸上也浮现了笑意,多少有些与有荣焉的感慨。
随后又问:“可有人议论我?”
刚才还眉飞色舞的报信人,瞬间安静下来,顿了一下才继续道:“比较少,零星听见几句,都是在羡慕您有福气。”
主子吩咐了,有些消息不必跟主母说,免得扰乱主母的心情。
“哦?”许清宜笑了笑,知道肯定不止这样吧,但也没再多问:“行,你下去忙吧。”
谢韫之躺着的时候,那群爱慕者们的嘴巴都那么毒,更何况谢韫之已醒。
恐怕一大堆人又要破防了。
许清宜惊讶的是,谢韫之百忙之中还要抽空过滤一遍信息,这才容许下人给她汇报。
既然舆论没事,接下来许清宜也要去忙了。
临哥儿生母的墓地倒是不难找,她早已叫风水先生看好,花了点银子就买下来了。
当下的日子就不错,可以立刻动工。
许清宜其实可以不去了,交给管事和临哥儿带领就行。
可她心底觉得,这时候还是陪着临哥儿好些。
古人觉得十二岁的男丁就可以独当一面了,但许清宜的观念里,这不还是个孩子。
一通弄完,已经是大下午了。
临哥儿还是在新坟前跪下磕了三个头:“您安息吧,来世投个好胎,不用惦记我,我很好,也有了新的娘。”
许清宜听前半句还挺触动的,难得临哥儿表现出感性的一面,结果越听越不对头。
总感觉临哥儿的真实意思是:“尘归尘土归土,死了就别留恋人间了,赶紧投胎去吧,咱不作妖噢。”
还真被她猜对了,临哥儿就是这么想的。
许清宜:“这个地方风水不错,我一个外行人都感觉得出来呢,就是路崎岖了些。”
“嗯。”
“以后每年都要来一趟,你说要不要把路稍微整一整?”
娘俩下山去,边走边闲聊。
“不整。”临哥儿一口拒绝,觉得没必要。
修路这么贵,要整也是等以后他赚了钱再整,横竖以后只他自己来就行,累不着娘。
许清宜估摸着他怕花钱,也就不提了。
对孩子好是应该的,可如果这种好会造成孩子的心理负担,那就要适可而止。
回到侯府,大抵是侯爷知道他们没几天好留了,便差人来请,希望一家人最后再吃一次团圆饭。
谢韫之答应了,毕竟分家他真的情绪稳定,不稳定的是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