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饭桌上,由于没有人旧事重提,气氛还算融洽。
这时侯爷说道:“韫之啊,以后逢年过节,你们也要回来和大家吃顿饭。”
谢韫之:“再说吧,看情况。”
“……”侯爷瞪眼。
谢韫之若无其事地看回去,目光平静,却充满不容置疑的力量。
由于侯府的人都不占理,也没有人敢在这个节骨眼上挑谢韫之的理,就只能大眼瞪小眼地吃完了这顿饭。
许清宜倒是轻松得不得了,自从谢韫之醒了后,她发现自己只配当当气氛组,连捧哏的都不如。
这样也落得清闲,简简单单吃完饭就领孩子撤了。
以后这偌大的平阳侯府,都跟她再无关系。
次日,澹怀院上上下下,正式搬出侯府。
谢韫之临走时,叫人将院门上的牌匾摘下来:“带走。”
这块风吹雨淋许多年的牌匾,到底承载了谢韫之从少年到青年的许多回忆。
“是要拿到将军府继续挂起来吗?”许清宜笑着说。
“不是,收起来。”谢韫之觉得将军府的院子不适合叫澹怀院了,成亲前和成亲后的人生态度总归是不一样的,他决定:“新院子叫鸾凤居。” 。
许清宜听完群众百姓们夸赞谢韫之,脸上也浮现了笑意,多少有些与有荣焉的感慨。
随后又问:“可有人议论我?”
刚才还眉飞色舞的报信人,瞬间安静下来,顿了一下才继续道:“比较少,零星听见几句,都是在羡慕您有福气。”
主子吩咐了,有些消息不必跟主母说,免得扰乱主母的心情。
“哦?”许清宜笑了笑,知道肯定不止这样吧,但也没再多问:“行,你下去忙吧。”
谢韫之躺着的时候,那群爱慕者们的嘴巴都那么毒,更何况谢韫之已醒。
恐怕一大堆人又要破防了。
许清宜惊讶的是,谢韫之百忙之中还要抽空过滤一遍信息,这才容许下人给她汇报。
既然舆论没事,接下来许清宜也要去忙了。
临哥儿生母的墓地倒是不难找,她早已叫风水先生看好,花了点银子就买下来了。
当下的日子就不错,可以立刻动工。
许清宜其实可以不去了,交给管事和临哥儿带领就行。
可她心底觉得,这时候还是陪着临哥儿好些。
古人觉得十二岁的男丁就可以独当一面了,但许清宜的观念里,这不还是个孩子。
一通弄完,已经是大下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