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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老鸨听了笑道:“玉娘子计谋非凡,此事便交给我,红楼院的陈婆子可是因着那梅娘子不能接客,觉得亏了不少生意,如今有这番好事,自然是上赶着合作的。”
接着就是那老鸨的发问时刻,喜娘略作思考,细细答疑起来,直到午时,方才聊完,等得外面春杏,春梅干着急,终于见着姑娘出来,连忙上前查看,喜娘见状,知她们担心,不过事情算是定下八成了,只等着下午时候,那老鸨去寻那红楼院的陈婆子商议,最后再见上一面,签个契就可以了,当然前提是喜娘已经跟姜老鸨签过了一个契约,具体内容,只二人得知。
辞了这醉红楼,喜娘带着春杏,春梅出门采买,不过虽有了银子,可也没办法随便花,只得买了一顿上好的酒菜,三人享受一番,又买了些不起眼的小物件,等回了齐府也不会被瞧见,惹来麻烦,另喜娘让春杏,春梅买些东西带回给她们家里,也让她们家里知道她这个主子是不错的。
一番下来,倒也花了几两银子,不过喜娘现在也算是腰缠万贯,自然不会心疼,待东西买好了,日头渐斜,喜娘又去了趟醉红楼,见着了醉红楼和红楼院两家的头牌姑娘。
同样的略施粉黛,一个是眉目含情,一个是清水芙蓉,一时喜娘看呆了,被两位老鸨取笑一番,不过喜娘里子可是个混迹社会多年的男人,脸皮还是有的,嘴上直夸两人颜色。
具体的东西,姜老鸨已经跟红楼院那位说了,两人也算是一拍即合,试要争这白林城的生意,喜娘倒是成了工具人。
且说那醉红楼的头牌娘子明叫花蝶衣,年岁稍大些,媚色入眼,骨头里都散着柔情,喜娘坐在一旁,被盯了几眼,总感觉身上不得劲,倒是一旁梅娘子冰冷着颜色,出神在外,倒像是被逼来的,也确实,这梅娘子就是被那红楼院的老鸨逼来的,且不是因着还没赎身,哪里愿意再生波澜。
如今她日子很好过,有人伺候着,只消的弹琴吟唱,便有人买单,又独得晋二公子赏识,那晋二公子几番有意提及替她赎身,不过她的身份是入不了府里的,哪怕当个妾,只能养在外头,此事被那陈婆子知道了,劝了几番,说是见惯了男人本色,到时候她年长色衰,连个名分也没有,又无所出,不定结局凄惨,总之是男人没一个好东西,倒是这话进了梅娘子心里,一时犹豫不决,依旧在红楼院里抚琴。
两绝色佳人在身旁,喜娘心中些许意乱,只可以前世学得那些诗词歌赋忘得一干二净,不然也整两句送与佳人,虽她如今女儿身子,没得红颜知己,但不妨她欣赏二人。
两老鸨谈得火热,喜娘时而插上一嘴,一旁花蝶衣听得懒了身子,胡乱挨着椅子,露了香肩,喜娘恰瞧见了,差点没呛了茶水,一番下来,倒是敲定了不少东西,看来这两位也是早有心思,最后几人签了契,事情便算告一段落。
丰收季喜得奇物
自上次从白林城敲定了两次生意,喜娘的身家不可谓不丰厚,连带着春杏,春梅腰包都鼓了起来,不过在喜娘的叮嘱下,也没敢太张扬出去,且低调着在齐府里过着日子。
除去每月去一次白林城,跟汉府书坊的林老板交书稿,跟陈,姜二位老鸨商量一下青楼经营细节,喜娘便都是待在齐府里,抄编《封神榜》,抑或抄抄经书给老太太送去,请安陪聊,养养花草,偶尔跟齐家的几位未出阁的姑娘聚一下,倒没别的事情要忙。
要说汉府书坊推出的《封神榜》,那是大卖特卖,一时是洛阳纸贵,单看这齐家镇里都传了这封神榜的故事,又不涉及阴私,老少皆宜,所以姑娘们也都是爱看的,老太太也喜欢听,正那西院的齐修望倒是个嘴巧的,讲起故事来,倒是生动有趣,逗得老太太开心。
再就是红楼院跟醉红楼的生意,计划一开始,自然是因着醉红楼独有的前卫内衣,迅速勾住了男人们的心思,不过可想而知的是,没多久就有模仿出来的,不过醉红楼的名头可是打响了,一时谁人不知蝴蝶姑娘的名号,蝴蝶姑娘就是花蝶衣,只因一段蝶舞,被众人垂涎熟知。
接着就是红楼院推出的寒梅子为首众人,各个都是颜色清冷,脸上带着三分薄凉,激起了男人们的征服欲望,为首的梅娘子因着一曲《寒梅飘香》,加上晋二公子卖了面子,一时倒是不下于醉红楼。
适时两院便是开启了特有的魁首之争,先是每家选出三名姑娘,再做比拼,于是这魁首之争,被推向高潮,不过比赛结果喜娘早早安排好了,平分秋色罢了,玩得就是看客们的心情,争倒不是说非要争个你死我活,但架势却是要摆足的。
白林城具体事宜,喜娘也只知一二,许多事情那姜,陈二鸨,可是办得极漂亮,上至达官贵人,下至贩夫走卒,皆为客人。
一时两家风光无限,喜娘得的银子自然不少,不过喜娘自然知道这生意只是一时罢了,要的太多,则过犹不及,那老鸨定会觉得她贪心,遂了结了这生意,不过偶尔还是会支下招,喜得是这俩头牌跟喜娘倒成了朋友,花蝶衣自不必说,最是热情,她本就是年纪稍大些,看透许多,为人也豪放,喜娘倒不避讳她的熟络,再者梅娘子倒是也有几分真情在,三人倒成了熟人。
回说齐家镇,上百亩良田,农事繁忙,齐修远上下决策,倒管得有理有条,后院吴氏和李文琦肚子渐长,已是安心坐胎,杜姑爷来过几次,本想要接了回去,奈何李文琦害喜的厉害,一时也就待在齐府,老太太倒是高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