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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京城小官之女,也没想到能嫁进王府,虽然如今挂的是伯爵府的牌子,但梁王爷如今在朝堂,位置堪比三公,当初是朱世赫巧遇于她,后成了美事,二人感情自是极好。
吴氏突然想起什么,便问道:“相公,之前听祖母和母亲提过西北有位姑姑,临行前姨娘也交代好生相处,只不知道那位姑姑性情?”
朱世赫听了这话,说道:“说也不算是正经的亲戚,那位蒋姑娘原是父亲的一房妾氏,不过只是名义上,当初母亲且为着这事闹过一阵,后来也不了了之,也不知如何那位姑娘得了祖母的欢喜,后来祖父出面,还了她自由,祖母瞧着喜欢,便认了她做侄女,也就称她为姑姑。
不过那人是有本事的,祖母手底下几家铺子在京城别开生面,都是拿的那位蒋姑娘的方子,父亲临行前交代过,认真尊崇着便是,旁的倒没什么,姨娘会带你去认门,日后只当是个亲戚走动。
倒是二房的四妹妹和五妹妹,你可多亲近亲近,听姐姐说那四妹妹的生母槿姨娘如今成了木家的家主,也是位豪杰。”
吴氏听得糊涂,只好记在心底,嘴上答应下来。
而另一边,白林城内三房的朱寒夜和许氏,也得了京城的消息,知道大房的朱世赫和墨姨娘要回西北,二人不免琢磨起来。
这两年,二人一直在和喜娘争个高低,倒也把手伸进了王府的生意里,得了不少浮财,如今过得最是逍遥,乍一听大房要来人,不免心中有鬼,不过瞧着是一个姨娘和庶子,便也放下心来,所谓强龙压不过地头蛇,梁州城许家可不是一个庶子就可以翻天的。
许氏得了消息,对朱寒夜说道:“老爷,这是王爷的意思还是大哥的意思?”
朱寒夜说道:“既是父亲的意思,也是大哥的意思,如今看着父亲在朝堂之上,一时风光,大哥却低调得狠,却不知我那大哥城府极深,便是二哥平日风流成性,也是心有城府。不过不用担心,我那侄儿想从咱们手里把东西抢过去,且要理清各家铺子生意的事才行。”
许氏仍有些担心,说道:“西边那里会不会出什么问题,好端端的那墨姨娘突然要回西北,会不会是西边的主意?”
朱寒夜顿了一下,说道:“无妨,那木家如今是要靠着关外的生意才能逍遥,有她们顶着,咱们更不用担心。”
……
端午前后,喜娘那新得的五百亩良田也顺利收获,瞧着几处堆满的粮仓,喜娘心里踏实了许多。
这日齐修远的妻子吴氏登门,说了些话,方才说明来意,原是那吴家想要喜娘手里的这批粮食,喜娘原没打算卖掉,不过最后还是清了几仓的粮食,留了几百人一年的口粮。
吴氏走后,喜娘却想起了一样生意,不过这生意如今且做不来,还得寻着合适的师傅才行。
等耕种的事忙完之后,朱世赫……一行人便也到了西北之地。
朱世赫虽是庶子,却也代表着大房,如今府里,朱世赫这个大房之人倒是势微,二房有槿姨娘,背靠着喜娘,三房有三爷和后面的许家,倒成了三足鼎立。
当初,槿姨娘做生意,喜娘便让她每年把赚的银子,拿出一部分孝敬给二爷朱寒晋,所以槿姨娘做生意算是过了明路的,却也能代表着二房的利益。
朱世赫一行到来,自然是朱寒夜接待,不过熟门熟路的,倒也没什么,当初大房离开时,也并没有将所有东西都变卖,也留了人看着院子,许氏不过把消息带到,旁的便也没插手。
朱寒夜瞧着侄儿眼中隐藏不住的光亮,自然知道他是想要做出一番事业来,不过也别怪他这个当叔叔的不放权,二人宴上喝了不少酒,朱寒夜竟也没套出什么话来,暗叹一声都是不省心的。
那边许氏和槿姨娘、朱世韵陪着接待墨姨娘和吴氏,二人把吴氏从里夸到外,吴氏哪里受得住这个,好在墨姨娘在一旁看着,且吴氏本也知道的不多,故而三房这算盘落了空。
宴后,各回各房。
大房里,墨姨娘正教着吴氏:“今儿,算是瞧见了,这留下来的没一个省油的,日后行事说话小心些。”
吴氏虽不懂,且只管记着。
那边朱世赫便被扶了进来,二人连忙上前,待婆子走后,朱世赫方才“清醒”过来,瞧着墨姨娘和吴氏,且喝了口茶说道:“唉!没想到,三叔原是个城府极深的!宴上和五弟一起灌酒,想要套我的话,这番回来,怕是不会太平。”
墨姨娘也没说什么,反而说道:“明日,我带芫儿去趟老夫人那里,咱们既回了西北,也不是没个依靠的,三房再如何,到底还是要顾着规矩。”
而另一边,朱寒夜和吴氏碰头,将各自打听的消息说了一番,心里也是嘀咕,这来的也不是善茬。
二房那边,槿姨娘陪着朱世韵说话,朱世韵看着槿姨娘模样,便直接说道:“蒋姑姑早先不是说过,大房便是来人,和咱并没多大关系,母亲今儿又何必去问?”
槿姨娘笑道:“姨娘哪里不知道其中关窍,不过是做给三房看的,那墨姨娘往日虽是个不争不抢的,谁知这去了京城,竟变得滴水不漏!唉,怕是日后府里不太平。”
“母亲是指府里还是府外?”
“府里有什么,王爷在时便早分了家,如今各房过哥的,自是挨不着,我是担心府外的那些生意。”
朱世韵说道:“母亲怕什么,蒋姑姑不是说过,静观其变,木家的生意不过沾着关外那档子,别的又没碰过,四哥来了,自然是要从三叔手里收回去,总要有个主辅,只怕三叔也不会这般轻易的把手里的东西交出去,不过跟咱们二房没太大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