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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丫头,牵一发而动全身,你三叔手底下的那些个生意受了影响,自然会攀扯上关外的生意,不过静观其变吧,动一动也是好的,说不定咱们二房也能从其中分一杯羹。”
如此,梁王府彻底成了三足鼎立之势。
任知县齐家跃影
回白林城的第二日一早,墨姨娘便带着儿子朱世赫、儿媳吴氏去了墨源书院,拜访郡王妃的母家,墨姨娘原便是王家的之人,自然是熟门熟路。
梁夫人对于墨姨娘倒也和蔼,听着墨姨娘说着京城的事,有些入神,那墨姨娘攀扯了许多,方才说起此行的目的。
“老夫人许也知道,妾身随四爷回西北的目的,王府里三老爷行事越发不成样子,和着那许家竟敢动王府在西北的生意,四爷只身回来也是孤立无援,那二房槿姨娘又手握木家且在一旁虎视眈眈,今来拜访老夫人,也是壮壮门面。”
梁夫人听了说道:“这事我且知道,当日从王府出去的那位蒋姑娘便求到了我这,不过听着那木家只是走了些关外的生意,并未插手西北的生意。”
墨姨娘且不知道这事,只好把昨儿回来后,两房的动静说了出来。
梁夫人听了说道:“一动不如一静,你们离开白林城五年之久,只怕一时并不好正面对上。我瞧着那蒋姑娘倒不比你家三老爷差,这几年来,二家明争暗斗,也是在伯仲之间。我虽未时常下山,却也听说那木家眼瞧着重新起来了。”
一旁的吴氏听着,方觉得这西北竟也是龙潭虎穴,一时不知在想着什么,被墨姨娘喊了两声,方才回过神来,不知何时,话题便转到了她身上,吴氏到底是京城官家女子,教养是极好的,一番攀谈下来,得了梁夫人夸奖。
另一边,墨姨娘出门之后,槿姨娘也是带着朱世韵去了喜娘那里。
喜娘的宅子里,康姨娘正陪着喜娘说话,她也是听说亲家回来了,来打听打听消息,墨姨娘且关心齐修文是否会回来,她那宝贝孙子何时回来,不过此事喜娘也并不知晓。
“伯娘且放心,四爷如今在郡王爷身边学东西,日后高中进士,或是留在京城,或是到一方为官,都是百般受用的。”
正说这话,槿姨娘便到了,康姨娘知道二人有话要谈,便起身带着丫鬟回了西厢房。
喜娘见着槿姨娘,押了口茶说道:“何时值得你一大清早的赶过来?”
“倒也没什么大事,只在府里待得有些心烦,出门走走。”
一旁的朱世韵却说道:“姨娘是昨儿没打听到有用的消息,觉得心底不安,特来姑姑这寻些安慰。”
槿姨娘瞧着自家姑娘揭自己的老底,佯装斥责一句道:“便就是你的嘴儿最快,去,去,去,去后院找你五妹妹,我和你姑姑有话要说。”
赶走了朱世韵,槿姨娘被喜娘看得有些不好意思,说道:“姑娘如何这般瞧妾身?”
喜娘笑道:“这一大清早的便看了出戏,我不得好好瞧瞧唱戏的人。”
槿姨娘知道自己方才表演得太过,便只好说道:“什么都瞒不了姑娘的法眼,不过妾身却是心里没底,那墨姨娘原在府里时,且是个老实的,没想着去了趟京城,变得看不透了,四爷那媳妇,听说是京城官宦之女,昨日瞧着,面上憨厚,说话却也是滴水不漏。”
喜娘说道:“不是跟你说过,且不管他们来意,你木家只管好关外的生意,别的不用插手。”
槿姨娘听了这话便知道喜娘知道其中缘由,好歹磨了半天,喜娘方才说道:“原这些跟木家的生意并无关系,既然你要听,便说与你听。”
只听其说道:“当初王爷回京之前,将西北生意的账分了三分,我这里便能得一份,去年那朱寒夜和着许家吞了大几千两银子,虽账面上做得极好,却被我发现了端倪,去信禀了王爷,想来是如此,京城才派了人来,只是墨姨娘会来,倒是我没想到的。”
槿姨娘听了,也安下心来,说道:“如此,妾身倒也安心了,想不到三老爷竟有这般胆量,倒是小瞧了他二人。”
“想来那墨姨娘该是去墨源书院探访梁夫人了吧!”
“还真被姑娘说准了,妾身是赶在那墨姨娘离开后,方才出的门。”
喜娘听了便说道:“如此,便更不用担心,梁夫人是聪明人,木家关外的生意代表的是二房的利益,我这边且有着王妃和王爷的几分薄面,便是起火也烧不到你头上,不过我瞧着这火怕是也烧不起来。”
正如喜娘所料一般,那朱世赫自回了白林城,一直规矩地跟在朱寒夜身后,朱寒夜瞧着他老实,倒也没有为难,且放了权,让出了几家铺子到他手底下,让他管着。
这中间,墨姨娘和吴氏倒来过喜娘这里几次,因着康姨娘和朱世晴在此,她也是代表大房来瞧瞧,算是认了这门亲戚。
那吴氏认真喊了喜娘一声“姑姑”,喜娘作为长辈也是将提前预备好的东西给了吴氏,一对细糯种水的贵妃镯,正适合年轻妇人佩戴。
而吴氏一直听闻喜娘的故事,头一次见着真人,觉得喜娘平易近人,不似京城那些人冷傲。
近些日子,她也尝了若云斋的蛋糕点心,露华阁的冰饮,还享受了千寻楼的伺候,听了那《红楼梦》的痴怨故事,加上一行人正在端午前后来的,赶上了那斗诗大会,她也是递了一首诗词,竟上了榜,心里觉得这白林城,且比那京城有意思。
许是心情好了,吴氏在中秋前被诊出身孕,喜得墨姨娘亲自去寺里还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