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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娘没想到真的让她遭了难,她只记得自己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醒了却又记不得任何。
东儿见喜娘并不想说话,便服侍她继续睡下。
翌日,王氏得了消息也是悄悄松了口气,便赶忙派人去通知梁王妃,复又吩咐去请大夫来复诊,自己则带着丫鬟亲自探望。
“我就说县主福缘深厚,定会逢凶化吉,前些日子赶着年节迎来送往的,府里对这里少了几分照顾,还望县主多担待,到底是在王府发生的这事”说着,王氏挥退了众人,悄声对喜娘说道“自县主昏睡过去,宫里太后亲自出面处置了几位太妃和妃子,前朝流放了几家,这大康百年来,且是头一回,如今各府都是不敢热闹,生怕惹了眼。”
喜娘知道王氏的意思是说她遭罪是因为宫里,不是因为王府,便说道:“听东儿说这些日子多亏夫人照顾,妹妹无以为报,便想着回西北后,将那琉璃镜在京城的生意到时转到夫人名下,还望夫人不要推辞。”
王氏正要推辞,外面传来声响,原是大夫到了,便说道:“县主,此事再议,先把身体养好。”
来的是最初的那位老大夫,仔细诊过脉后,说道:“县主体内毒素已清,已无大碍,只是解毒稍耽搁了些时日,身子怕是有所亏虚,日后需得仔细将养,不可过度忧思,另则。。。。。。”
“另则什么?老大人但说无妨。”
那大夫踌躇还是说了出来:“县主怕是不可生育,也不是不能生育,只是胞中最易藏匿余毒,若是孕育,可能会祸及胎儿,加上县主身子亏虚,怕是难过生育之关。”
喜娘倒是无所谓,一旁的王夫人却是忙问道:“可有的治?”
老大夫摇了摇头,随即开了养身的方子,王氏又陪着说了些话,见喜娘乏了,便离开了客房,去梁王妃出回禀。
午后时分,梁王爷从宫里回来,一同的还有小杜大人,又给喜娘诊了脉,瞧着早上的方子,加减了几味药,交代了些注意事宜,大体跟一早的大夫说的差不多。
随着喜娘的苏醒,京城笼罩的乌云似乎散开了不少,元宵佳节也是热闹了起来。
梁王爷自打从宫中回来后,一直深居简出,便是上朝也是鲜少进言,不过突厥议和之事也终于有了定论,开通商贸,互通有无,已成定局,另皇帝提了移民之事,让户部、工部先拟个章程。
原本还有些非议之声,却是被另一件事所掩去,那便是立储之事,中宫皇后所出嫡长子朱显启被立为太子。
喜娘听闻此事后,知道这是皇帝对世家的妥协,这也意味着之前的那些话将在未来实现,不过眼下还有一事需要做,那就是查出暗害自己的凶手,此人就在她身边,因为当日在宫中,内侍虽上了茶水,她却是一口没喝,至于凶手是谁,她大抵有了猜测,只是幕后之人不知是谁,但从宫里传出的消息,只怕是那些个太妃、妃子们背后的世家。
在喜娘养病期间,宫中的赏赐也进了王府,只不过喜娘对这些并不在意,倒是皇家的态度让她满意,至少说明如今她还有价值,皇帝还肯顾着她的薄面。
待喜娘身子略好些,便亲自到梁王妃处谢恩,梁王妃从王氏那里听了消息,知道喜娘遭的罪,如今再瞧着模样,自是满眼心疼,姑侄二人好一番落泪。
不过喜娘来并不单单是为了谢恩,她准备搬出王府,住在王府里,想要与外界通消息毕竟不方便,梁王妃拗不过,只得允了。
喜娘便又去了王夫人那里,把之前承诺的京城琉璃镜的买卖划到她名下,复又说了出府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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析内里擒获真凶
“县主这般说的是什么话,好好的竟是要搬出去,让旁人知道了,岂不是要怪府里招待不周。”
喜娘解释道:“不瞒夫人说,是京城有些生意需要我坐镇,夫人也是知道,前些日子我躺下了,西北那边出了些乱子,影响到了京城的生意,我在府上进出见人到底不方便些。如今身体已是无碍,便想着搬出去,待处理完这些事情,等到天好些,再回西北,到时候再来府里辞别。”
王夫人自是知道西北之事,前些日子方有王家来的信。
“既如此,我便不再多劝,县主只惜的保重身体,劳心劳力的事便交给下面的人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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搬离王府,喜娘便住进了提前租好的房子,洪壮见了喜娘,便把西北传过来的消息说了一遍,没发生什么大事,却也算是有惊无险。
喜娘正想借着这次机会脱手不管,路已经铺好,剩下的便是要他们自己走,接下来的许多事便是关于西迁人口的国策,此间的生意她是要伸手的,如今只望皇上能够照顾她几分。
“那日的人查到了吗?”
洪壮听后知道喜娘所说是那日送药之人,便回道:“下面的人说,有人瞧见那人出入的是何家。”
“哪个何家?”
“回县主,是宫里容妃娘娘的母家杨家的亲家,前些年容妃娘娘回族,那何家也派了人到西北,想必县主也是见过的。”
喜娘听这么一说,便知道了,于是便说道:“即是何家人,如何落草为寇,可是有故事?”
洪壮说道:“正是,说来也巧,那人原叫何逑,其母便是余家之人,当年余家遭罪,其母当时已与何家有了婚约,虽躲过祸乱嫁入何家,地位却可想而知。所以那人年少便被送去学武,后其母过世,下山奔丧,却知母亲乃奸人所害,杀而后快,后一路逃到西北,原想建功立业,却是无门,最终入了匪窝。再后来边关战事吃紧,得入军营,斩了那敌军首级,得封百户,复被何家认回,如今为官家做事,官威不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