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时宁淡淡:“你若有冤屈,自己去给官府说吧。”
一场风波,终是结束了。
剩下的事自有人去做,温时宁缓了缓呼吸,这才望着傅问舟微微的一笑。
“二爷觉得,我处理的可好?”
傅问舟迎着温时宁的目光,眸中寒意早已散去。
仿佛春暖花开,冰雪融化,万物复苏。
笑意在眼眸中荡开,他嗓音温哑的道:“时宁做的很好。”
比他做的要好。
更难得的是,他所在意的,她都懂了。
想起不久前,小小的她还语声凿凿,说要保护他。
那时他只当情话来听。
可她却真的做到了。
今日,她护住了他,从身到心,从颜面到灵魂。
其实在这过程中,傅问舟眼眸几度酸涩。
看似沉默,实则心里的动容和感动,震耳欲聋。
不一会儿,卫芳被带走,棒杖五十要了她半条命。
刘二也被送回家。
村民们却都没走,有人道:“二爷和二夫人累了一天,快去休息吧,这里我们来收拾。” 。
看着女儿这样,卫老伯心如刀绞,头磕的鲜血淋淋也不停。
“二爷,二夫人,求求二位高抬贵手……念在我对傅家忠心耿耿,操持多年的份上,饶了小女一命吧!”
温时宁没有去扶他,语气淡淡道:“卫老伯,圣人云,养不教父之过……但我们相处这么久,我相信以老伯的为人,不可能知而不言。是以,我不怪你,”
“但生而为人,都要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我非圣人,做不到原谅一个无仇无怨就要置我于死地的人!更无法原谅她对二爷有折辱之心!”
“至于你说对傅家忠心耿耿,确实,我与二爷从不否认你的功劳和苦劳。”
“但是敢问老伯,傅家有亏待你吗?”
“卫家老大老二为何能去县城立足,卫芳又为何被养得如此娇纵,卫老伯何不扪心自问?”
卫老伯面色一怔,瞬间失色。
仗着与傅家老夫人沾亲带故,他才谋得这份差事。
这几十年来,要说这双手上不沾油水,神鬼都不会信。
二夫人这是在骂他忘恩负义呀!
卫老伯仅剩的那一点点侥幸,瞬间偃旗息鼓。
是他错了。
错在没有养育好子女。
错在看轻了这二夫人。
她哪里是心性单纯,分明是火眼金睛,藏拙而已。
温时宁最后下了定论。
“卫芳谋害主子,以下犯上,因其并非卖身于傅家,我们没有生杀之权,但杖责五十棍还是合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