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件事,谁也不知道。
当母妃开始为她的婚事担心的时候,她曾悄悄向月老祷告,希望万皇后能大发慈悲,让她赐给顾玉……她一定会像永承伯的永平公主一样贤淑的。
窦昭目瞪口呆。
这算不算歪打正着?
送走了顾玉俩口子,她把这件事讲给宋墨听,并好奇地道:“宋墨不知道记不记得这件事?”
“不知道。”宋墨也觉得这件事颇为有趣,道,“顾玉只是觉景泰和淑妃一样的能干。据说她进门没几天顾家的亲戚就对她都赞不约口,甚至有亲戚说干脆让景泰来主持云阳伯府的馈算了。顾玉的继母再也躺不住了,忙说自己好了。要收回主持馈的权力,却被景泰公主三言两句的把云阳伯给说动了,继续让顾玉的二婶婶主持府里馈。如今顾玉的二婶婶对景泰不知道有多亲近,什么事都和景泰商量,硬生生地把顾玉的继母给撇到了一边。”
窦昭睁大了眼睛,道:“那顾玉岂不是很高兴?”
“嗯!”宋墨笑道,“他觉得自己之前那针锋对麦芒地和继母那样的对着来,也不怪别人都瞧不起他,他的确太简单粗暴了些。”
或许。这才是顾玉需要的妻子?
窦昭呵呵地笑。
松萝神色有异地快步走了进来,道:“世子爷,夫人,会昌伯府的沈世子拜访。”
沈青?
窦昭和宋墨面面相觑。
他来干什么?
宋墨去了花厅。
沈青一看见他就丢下茶盅就跑了过来:“砚堂,救命!我爹要我去西山大营,你想办法把我弄到锦衣卫里或是神机营去吧!就算我欠你一个人情了。你以后让我干什么都行!”
宋墨揉眉,道:“西山大营也挺好的。我有个熟人在那里,到时候我给你写信封,让他以后关照你一些就是了……”
“砚堂,砚堂!”沈青打断了宋墨的话,拉着宋墨的衣袖道。“就算你有熟人在那里当同知,他能免了我出操吗?你不能见死不救。难道我还不如顾玉不成?你都那样帮顾玉了。就不能帮帮我!”
宋墨听着心里一跳,道:“我怎么帮顾玉了?”
沈青嘟呶道:“要不是你,崔义俊能出面给云阳伯府传话吗?你都不知道,顾玉的继母一直在我母亲面前低三下四的,就指望着我表哥能给她生的儿子撑腰了,现在我母亲知道了顾玉的事是太子的意思,根本就不见顾玉的继母了。要不然顾玉的继母那有那么容易消停!”
宋墨还是第一次听说这件事。
沈青道:“你帮不帮我?你帮我,我就想办法让我母亲压着顾玉的继母!”
宋墨道:“没有你。景泰也能压得住顾玉的母亲。”
沈青失望瘫坐在了椅子上。
宋墨看着又好气又好笑,道:“你就这么不愿意去西山大营啊?”
“嗯!”沈青苦着脸道,“我们就是一外戚,平平安安地享福就行了,何苦和那些勋贵去抢功劳,我爹这是被富贵迷了眼,不知道高低深浅了。”
宋墨听着目光微闪,道:“你既然这么想,那我就帮你试试!”
沈青一下子跳了起来:“你答应了?”
宋墨笑道:“我只是答应去试一试。”
“哎呀,我爹一定听你的。”沈青高兴地道,“我爹最羡慕你把护卫都杀了还敢把人码放在院子里,说这才是真正权贵之家……”他说着,忙捂了嘴,小心翼翼地道,“我是胡说八道的,你,你就当没有听见好了。”
宋墨朝着沈青的肩膀就是一拳:“该干什么干什么去!”
“好,好,好。”沈青一溜烟地跑了。
隔天,宋墨去了会昌伯府。
不知道他们说了些什么,沈青去山西大营的事就这样搁浅了。
沈青兴奋不已,送了两大车礼品过来。
可没几日,沈青被会昌伯丢到了福建总兵府任了个游击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