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莫承江率先合上了门,然后灿灿开口,“王妃,承江是来请罪的,我那天说了许多该死的,我真是……”
“无妨的,承江,错不在你”邵状宁尽量平静声息,他想下榻去,却被断晚秋揽在怀里,他的耳朵又红一次,“不……不必放在心上”
“哥,我那天说错了话,我不该同你吵的,我以为哥你不知……”邵皎月接了上来,邵状宁有些叹气,“皎月,是我太傻,盘算什么都不周全”
“长明,我父亲他卖了北疆的边防图,我不想……”
“不想牵连我,所以提出和离”断晚秋接上了话——竟然这般简单……
他揉揉邵状宁的头发,“逢安,你不知道夫妻自当生死与共吗?你当真觉得若是到了那一日我不会……”
断晚秋被邵状宁作势封了口,“好,我不说那些话”
“我三日没去上朝如何应付的?”邵状宁被断晚秋揽在怀里,有些不平地回到,“我替你告了病,那断逢夏属实可恶,虽然不显山不露水,但他见你病了分明颇有些幸灾乐祸的意思”
“长明,”邵状宁猛得牵住断晚秋的左手,“你的左手”
“似乎正在好”断晚秋轻转了下左手腕,笑着看向邵状宁,“托逢安的福,我遇事总能逢安”
“逢安,我左手若是好了,教你弹琵琶可好”
“什么都好,只要是你”
兴兵
上朝前,邵状宁慢慢替断晚秋理好了衣服,很不像他以往的风格,断晚秋自知他有心事,便轻按住他理衣裳的手,“逢安,你可是想出征北疆”
断晚秋能猜到他心事,邵状宁毫不意外,反倒是觉得他猜不出才算是反常。
他轻轻贴上断晚秋的胸膛,听断晚秋的心跳,“对,长明,我要替我父亲犯下的错赎罪……我自幼一直想征战的天下一直是你,不过现在我真想去真正地征战一番了”
“在这拘束朝堂外的疆场,才是我邵状宁该去的的地方”
“我不拦你”断晚秋左手轻轻碰上邵状宁的,邵状宁心神领会地绕上,“可你知道,我心底不想你去,我这会痛”
断晚秋左手还是使不上太大的劲,只是轻轻地将邵状宁的手往自己心口带了带,手指交错间不轻不重地磨蹭,伴着骨骼传来的心跳,和断晚秋手指的温度却像燎原之火,一路烧开邵状宁本沉重的心。
他的脸红得那般快,眉眼下意识地躲——他自己也想不明白,为什么不管成亲多久,自己永远这般不禁逗,断晚秋一撩,自己就像浪潮般失了章法,雨打萍般地浮浮沉沉,倾吐不出一句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