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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夫人的长发随风飘荡,虽然蒙着面纱,但一双美目亮的夺人眼球,在漆黑的夜色之中,裙摆烈烈而动,自有一番凛然不可侵犯的翩然风姿。
“我早就来了。”
她柔和的语气,魅惑的眼神让人有了无尽遐想,有人还在这时八卦着皇家的一些不可宣之于口的事:“难怪皇上和皇后常年不和。”
有人小心翼翼的提醒:“听说有个容妃。”
“容妃我见过,哪能和这位相提并论,皇后把她打入冷宫,可这位还好好的,人家不图名分,皇后也拿她没有办法。”
“没想到她是个北域人。”
“说妄加国屈城的女子天下一绝,没想到北域的女人也能生的如此美貌。”
白雾越来越重,性命攸关当前,没人再去八卦皇宫里的奇闻轶事,也没时间提到临海城的黄金,人潮汹涌而来,此刻在性命攸关的大事面前退潮般的离去,
金叔早就到了宫外,冷眼旁观着这一切,高耸的宫墙暂时挡住了白雾,就在沉重的宫门哐当发出重响之后,人们看不到了迷雾,就自欺欺人的当成了白雾的不存在。
有人想要回家,他们理所当然的灭了手中的火把,金叔就站在角落,出声问:“你们不出城吗?”
很多人摇头,他们看到角落里站着一个很不起眼的老头,有人回道:“都是皇宫里的事,和我们没关系了。”
金叔提醒:“难道你们忘了进宫前的初衷?那些话可不是空穴来风。”
确实都忘了,是他们听到皇帝梭真关于毒粉的言之凿凿才进了宫,不过那又如何,就算金叔提起,还是有人心存侥幸的替梭真辩驳:“皇上说了,那不是他说的话。”
金叔锲而不舍:“你们怎么不问问,是谁说的那一番话?”
那人一愣,像是在冥思苦想,片刻后依旧在为梭真保驾护航:“皇上说不是他说的,他一时也查不出来。”
金叔实在是不甘心,遵照着本心穷追不舍:“那你们就不管了?这都快要大难临头了。”
一旁的人被激怒了,言之凿凿的大吼道:“有你什么事,我们皇帝说了查不出来,有本事你去查啊,一把年纪了还多管闲事。”
金叔这才彻底死了心,从阴影里走了出来,觉得这一切令人哭笑不得,晃着脑袋朝前走去:“愚蠢,迂腐,师父啊,你说的对,我们想做什么,也做不了,想帮他们,也帮不了。”
身后的人只听到金叔前面说的话,已经愤怒的把手中火把扔了过来,金叔只觉后背灼热,连带着屁股发烫,抱头鼠窜的撅着腚,上蹿下跳的朝前跑去,顿时引得众人一阵哄笑。
“这种人根本不用搭理他,跳梁小丑而已,还说我们皇上不好,你看他,一副猴样,哪能和我们尊贵的皇上相提并论。”
“对了,你说临海城的黄金到底有多少啊,谢山八成也死了,我们何不前去看看?”
很快就有不少人兴高采烈的予以响应,有人却态度坚决的拒绝:“算了吧,这日子还能过过,不要去冒那个险了,说不定会碰到什么吓人的东西。”
顿时有人嘲笑:“你这胆子小的和针眼差不多,你也不想想,不去拿点钱,怎么再去买那种粉啊。”
金叔站在侧巷听得真切,苦笑着摇了摇头,这次他是真的不想管了,用力搓了一把脸,身体放松的打了个长长的哈欠。
皇后寝殿内,昱横只听到众人离开的脚步声,他没听到殿下众人的说话,略感诧异:“就这么走了?”
晴无夜不无担心的道:“如果任由这些白雾蔓延,不仅是整座临悠城遭殃,城外的百姓也都要深受其害。”
昱横托着下巴沉思,他重新走回到了妆奁前,试图想要推开妆奁,晴无夜走了过来:“你的左手不要动。”
于是他们两人齐心协力的推开了沉重的妆奁,这才看清妆奁下连着开关的黑线已被扯断,昱横蹲下身用手敲了敲方砖,随即发出低沉的回响声,昱横抬头去看晴无夜:“下面是空的。”
晴无夜不劳烦昱横动手,先行把地砖搬开,一个四方四正的洞口豁然出现在了他们面前,晴无夜将被扯断的线圈往上提了提。
昱横会意,跑到了窗口,朝外一看,果然,石阶下的地砖正在缓缓的合上,昱横大喜,回头大喊:“有门。”
晴无夜接着往上拉,昱横专心致志的看着地砖,就在两块地砖之间成了一条窄缝,昱横听到身后传来了动静。
昱横立马回头去看,看到晴无夜的双腿已经踩进了地洞,他大惊:“你怎么了?”
晴无夜低着头:“没事,现在如何?”
昱横再去看窗外:“还有一条缝,快了。”
身后没有回应,昱横就这么听到咔哒一声,也看到石砖合上,可殿中却传来一身闷哼,昱横掉头就往后跑,他的心都快提到了嗓子眼,呼吸急促,因为他看到晴无夜的身体正在急速向下沉去。
就在他飞扑到洞口的时候,他的手勉为其难的够到了那根绳子,可晴无夜已经掉了下去,从深洞里面传来他悠远的声音:“你别下来,把绳子绑好。”
听到晴无夜的声音,昱横才稍稍松了口气,他满头是汗,拉住绳子一头,将其扯出了洞口,飞快的扫视四周,看到不远处的一根殿柱,殿柱粗壮,定然牢固,他急忙跑了过去,将绳子在殿柱上绑了足足有四五圈,打了也有数个绳结,直到拉扯拖拽都纹丝不动,他才放心的跑回到了洞口,扒着洞口冲着里面大喊:“晴无夜,我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