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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亲。”
谢异书一愣:“啊???”
“本王不是问你这个,是问你在那之后的新抱负!”
顾子言很认真,半点不似插科打诨:“相夫教子。”
谢异书:“你懂不懂什么叫抱负!”
顾子言道:“三年抱俩算吗?”
谢异书:“……”算个屁啊!
简直聊不下去,谢异书真不明白顾子言脑子里都在想些什么,或许是在转移话题不让自己太尴尬吧。
但顾子言越是这样,谢异书越觉得喘不过气,他扯过被子把自己盖住,做出了决定:“本王明日会派人去丞相府收拾东西,搬回王府。这个玉佩我戴腻了不喜欢,扔了又可惜,就赏给你算了”
一枚玉佩咕噜噜地滚到了顾子言面前,在谢异书身边跟了十几年,边角圆滑,通体润泽。
还沾带着谢异书的气息。
顾子言不收:“臣记得这是先皇从法音寺给殿下求的玉,怎么可以随便给人。”
“你不要就拿去送别人吧,反正我是不要了。”谢异书把自己埋进了被子里:“本王要睡了,顾相自便。”
顾子言默默地靠在榻边,将那玉佩攥进了手心,没再出声扰他。
谢异书闷在被子里,脸被氤得有些热乎,心头却凉飕飕的。
但,既是遵从本心做的缩头乌龟,那便没什么可动摇的。
翌日,谢异书回了王府。
此后的好长一段时日,他都没去主动打听过丞相大人的消息。
但顾镇毫的借命大法显然是没成功,因为没过多久,顾靖宇就风光下葬了。
听人说,顾靖宇下葬的那天,丞相大人到了场,但哭得悲痛欲绝,生生晕死了过去,连送葬都没能参加。
此事之后,没过多久,顾相和平章大人的来往便更加密切了。
谢异书觉得这兄弟情深的戏码蛮好笑,但不得不说顾子言哭丧这一出,把人心玩弄得极好。
不论如何,此事总算告一段落,谢异书没去要回自己的玉佩,他依然斗鸡走马,沉迷烟花柳巷。
但京城的天,在不知不觉中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