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楼酒馆里,有关乌西大军叛变的消息不胫而走,有人开始谣传,乌西大规模叛军和吙达勾结,里应外合,已将霍明月镇守的边境攻破,整个西边战火连天,大安的西部疆域已沦陷八座城池。
谣言越生越烈,朝廷却仍旧按兵不动,状似对此一无所知。
茶馆内,乌泱泱闹喳喳,老百姓才是最关心战事民生的人。
“这些叛变的乌西军,大部分都不是纯正的大安人,身上还流着吙达的血呢,吃里扒外的杂种,如今叛变,倒也不奇怪。”
“谁说不是,当年吙达战败,要不是霍老将军替这群人求情,将他们收进了麾下,还不知道他们现在在哪座乱葬岗呢。如今霍老将军没了,霍小将军嘛……看来是镇不住这群狼狗。”
“乌西那地儿,大大小小三百多卫所,又山高皇帝远的,确实难管。朝廷两三个月前派去的巡抚,都这么久了,不也没回来?”
“还派什么巡抚啊,我亲戚刚从那边逃回来,吙达人都快打到乌西都司了,那霍明月哪里比得上他老子会打仗,就是个酒囊饭袋,半点仗也不会打,朝廷要是再不派个靠得住的军师过去,那点残兵败将,怕是撑不了多久咯。”
谢异书坐在角落里,听得闹心,正要起身离开,突地听见有人问:“向朝廷搬救兵?霍明月他敢吗?”
“陛下早就有把乌西兵权收回来的意思,若是乌西的战事传到皇帝耳朵里,别说他的官职,怕是项上人头也难保。”
有人道:“这么瞒着又算个什么事儿呢,乌西那边的人命就不是命?”
“整个京城的百姓都知道了,难道朝廷那群官员不知道?还不是不敢上报,有那位大人给霍明月撑着腰呢。”
“哪位?”
“还能有哪位?你们难道是忘了,这巡抚一职,多少年来都握在丁大人手里,丁家和霍家的关系,不辨自明。”
人群骚动得更厉害了:“怎么可能,即使平章政事想把这事瞒下来,但别忘了,中书省还有丞相大人呢,丞相大人难道也会容忍这种事情发生?”
“这不是早就能猜到的事情吗,你们以为这俩人为什么之前水火不容,最近却突然好了起来,除了暗中勾结,还能有什么其他原因?本人觉得,乌西战事都只能算小事,这两位正在密谋的……才是真正的大事。”
人群顿时鸦雀无声,说话的这人看起来就是个穷书生的样子,谢异书觉得他似乎有些眼熟,一时还没想起在哪儿见过这人,人群中突然爆发出一阵尖叫。
亮剑的声音此起彼伏地响起,茶楼里赫然涌入一大群官兵,谢异书在角落里打眼一看,不仅有安天府的人,还有高家的人。
“把这群造谣生事的人全给我抓了,押去衙门关起来。”
高典向来是丁幕厚的走狗,一群官兵蜂拥而入,乱七八糟抓走了许多人便要离开,这已经是这个月第九次抓人了。
谢异书烦不胜烦,搁下茶盏,刚一走出店门,便瞧见一顶华丽骄奢的轿子内下来一人。
顾子言。
好些时日没见了,谢异书没忍住,想着随意打个招呼应该没什么问题,却见顾子言重新往轿子里伸手,恭恭敬敬地又接出了一人。
哟呵,还是个倾国倾城的异域美娇娘。
一起脑残的第六十五天
这女子样貌极美,举步蹁跹,妖娆灵动,头上戴的异族银饰流光溢彩,双唇娇艳如盛放的海棠,美眸里是浑然天成的魅意,如同异族神女,只一眼就让众生酥了骨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