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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异书道:“也是,那纹身挺烂大街的,不适合拿来作暗卫营的标志。”
顾子言暗暗地偷瞟了他一眼:“殿下在哪里看见过吗?”
谢异书点头:“见过啊,就前几日,我在客栈里见不少人手臂上都纹着这个东西,而且都纹在左臂上,和楼烦一模一样,要不是你说你暗卫营里的人没有这么个习惯,我都要以为那客栈里的人是你派去的了。”
顾子言脸色一白:“这怎么可能,哈哈,或许真是烂大街吧。”
“确实不可能。”谢异书正色道:“那群人骂你骂得可难听了,本王要不是着急回来救你,高低得和他们打一架。”
半个时辰后,谢异书重新戴好帽子,离开了监狱。
他刚走没多久,那间黑沉沉的牢房内便多出了好几道黑影。
顾子言丢了把匕首在地上:“要么滚,要么自己把皮剐了。”
楼烦二话不说,捡起匕首就要来一刀,顾子言一脚踹开他手里的匕首:“你的留着,免得殿下起疑心。”
楼烦默默地松开手,朝身后的一群暗卫吼道:“滚出去自己想办法,别搁这碍眼。”
一群暗卫纷纷离开了诏狱,楼烦道:“主子,殿下如今已经回来了,那派出去的那些人……”
“可以收回来了。”顾子言起身,楼烦连忙给床榻换了层干净床褥,又不知从哪取来热水和干净衣物,给顾子言梳洗:“苦了主子了。”
顾子言眼帘垂着,有一搭没一搭地拨动腰间坠着的玉佩,突然开口道:“要是被殿下知道了,会怎么样?”
楼烦微愣,顾子言又道:“可是是他教我的,做人要自私一点。我只是按照他的期许去做了,从小到大,我一直都在听他的话,他不应该不喜欢我的,更不应该不要我。我不是在博同情,也不是在骗他,毕竟他离开的时候,我真的快死了。我也给了他离开的机会,但他在乎我,他才回来。所以楼烦,我不苦,我马上就要苦尽甘来了。”
谢异书没想过,京城的消息为何能那么快传遍四野,更没想过,那沿途的路人都是谁在有意为之。
但在诏狱问顾子言时,他心里就已经有答案了。
翌日,早朝。
谢异书要给顾子言作保的事情引发了轩然大波,顾子言犯下的可是谋反大罪,谢异书身为皇室,做出的这档子事确实令人匪夷所思。
陈焕被谢之重指派成了副将,萧禾丰被指派成了监军。但陈焕对这回事本身便颇有微词,刚一下朝,便堵住了正准备前往诏狱的谢异书。
“逸王殿下,留步。”
陈焕是典型的武夫,身材高大魁梧,近乎九尺,往人前一站,压迫感十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