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行裎平时工作忙,平日里接触最多的是客户或者合作商。
他这个人公私分明,客户再向他示好,他也不喜欢跟客户交朋友。
所以他没什么朋友,遇到这种事情,随口问问孙庭。
“意味着没爱了呗。”孙庭心直口快。
他想起了自己的前任,比他小五岁,爱他的时候喊他哥哥、小叔叔,调情一把手。
分手那天喊他老不死的。
这天差地别的态度,不就是不爱了吗!
没爱了?
三个字顿时让贺行裎瞳仁骤缩。
他面部线条紧绷,脑海里将纪沫沫这几日的表现,一帧帧地回放。
他想要纪沫沫的爱。
想要纪沫沫跟以前一样,看着他时,眸光温柔莹润,整日里围着他转。
纪沫沫不可能不爱他。
下午,他给刘嫂打电话,“晚上烧一道糖醋鱼。”
“好,我现在就去买鱼。”刘嫂答应得爽快,但又有些犹豫,“但我没做过,不知道能不能做好。”
贺行裎意有所指,“夫人会做。”
刘嫂很快会意,“夫人手巧,做的糖醋鱼一定好吃!”
晚上,贺行裎回家,还没进家门就闻到了一股糖醋的味道。
但越往别墅里走,那股味道越是不对。
他进入屋里换下鞋来,直奔厨房。
开放式的厨房烟熏缭绕,刘嫂忙得不可开交。
岛台上的盘中,放着一条被煎坏的鱼。
“少爷,这糖醋鱼是南方菜,我从来没烧过,这……弄坏了。”
鱼是稀有品种,没刺的深海鱼,挺贵的。
糟蹋了,刘嫂很是自责。
贺行裎眼中饱蘸的是深不见底的幽邃,他心一沉,“夫人呢。”
“夫人在楼上。”刘嫂也不是推卸责任,实话实说道,“夫人可能是累了,不想做,让我按照网上的教程做。”
可教程只能教调料比例,掌握不了火候。
她给搞砸了。
“丢了吧。”贺行裎转身朝楼上走,二楼只有卧室开着一条门缝。
纪沫沫刚洗完澡,捧着一本室内设计的书看。
听到脚步声,她寻声看过来,例行公事般说了句:“你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