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咚——”
手中的防狼喷雾掉落。
沈寒初一脚踢的远远的,黑渗渗的眸子居高临下的睨着她:“脖子上的印子都还没有掉,就迫不及待的投入另一个男人的怀抱?”
江烟扬起头,笑着:“沈总不都说了,我放、荡啊。”
沈寒初脸色沉下来,“你还挺有自知之明。”
江烟纤细的手指缓缓的,轻柔的抚摸着他棱角分明的侧脸,她是冷白皮指尖透着粉,极致的秀美与坚毅映衬,平白就多了几分的魅惑味道。
她漫不经心的态度里透着嘲弄的笑:“沈寒初,你是不是有处、男情结?对其他女人不行是么?”
流光溢彩的船只行驶在浩瀚无垠的水面,在漆黑一片的夜色里,吸引了河岸无数行人的目光。
江烟手指下滑,抵在他的心口,故意气他:“可沈总大概是没有对比过不知道,你的技术真是一如既往呢。”
眼看着男人眼底掀起波澜怒色,江烟握着他的手贴在面颊,而她则贴靠在了他宽阔的怀里。
她的主动投怀,让男人怔了一下。
江烟察觉到了,眼中却再没有昔日的任何期待,她语调慵懒而随意:“沈总不是喜欢有主的,等日后我结婚,沈总可以来趴床底,我会买个高一点的床,方便你可以……”
沈寒初骨节分明的手指蓦然捏住她纤细的脖子,重重的吻了上去,或者这根本不能称之为是吻,血腥味顷刻之间在唇齿之间蔓延。
“江烟。”他说:“放、荡。”
砰——
砰砰——
轮船外无数的烟花炸开。
流光溢彩间,气势恢宏,盛大的烟火宴在此刻达到了顶峰。
无数的名流名媛从船舱内端着酒杯走出,结伴站在甲板上笑语看着这一派繁华景象。
江烟侧眸看着窗外的烟火,抿了下被咬破的唇瓣,五彩的烟火照亮她明艳的眉眼,似是比那盛开的烟火还要让人惊艳。
在巨大的烟火声里,她的声音低至不可闻,她说:“一个月。”
一个月后,处理完四方城的旧事,她就不再回来。
“你说,里面没有人?”
晏之润垂在一侧的手指蜷缩握紧,盯看着侍者的眼神,让侍者后背一凉:“是是,里面没有您说的江小姐。”
江烟不在洗手间,而沈寒初也在刚才消失。
晏之润看着绽开的烟花,于晦涩的神情之中带着阴沉之色。
是他太宽容了。
总想着好好对她,不忍对她苛责半分,却换来她一再将他视若无物,与沈寒初一再将绿帽子戴在他的头上。
他以为,她是被迫的。
晏之润捏着酒杯,一言不发的灌了两杯。
在这一片繁华热闹里,朝着舱内一步步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