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地位早已稳固,旁人是无力入薛府的。”
一是薛家男儿不纳妾,二是少夫人生了两个孩子,这般情况,宋夕照怎么可能会再打薛彦南的主意?
秋波睁大眼,惊叹竟还有如此一说,她愣愣望向秦越,问道:“那秦大人呢?”
“秦大人呀,”宋夕照细想时又面红道:“秦大人英姿不凡,又多番立有大功,日后必是重臣,前途无量,且他二十却府内无一人,真是再好不过了。”
秦越虽眼下看似身价并不高,可他日后极大可能会顺水高涨,到时便是权贵之身。更何况他府上还未有一女眷,对此宋夕照心欢的不得了。
秋波跟着一笑,赞道:“秦大人可真是好男儿,姑娘真有眼力,会看人。”自家姑娘若能嫁给此人,那真是再好不过了。
“是极好的。”
宋夕照便又凝望那远远的二人。只不过那两人只顾着谈自己的,秦越也再未向她看来,这令宋夕照心里头淡淡涌起了许失落。
许是两人还不熟悉吧。
宋夕照安慰了自己几句。
眼看着秦越与薛彦南入了主院,秋波不禁问道:“姑娘,你说秦大人与表少爷过府是为何事?今日乃是花灯节,若可与大人出府同游,且不更好?”
“秋波,不可多言!王府之内行事,可不若岭南,不容你我随心而行。”
宋夕照大呼制止了她。她与秦越并未相识,贸然前去打断他们商谈要事,还主动作邀请,那未免太失矜持了。
到时不但是秦越不答应,她得了难堪,连王爷兴许都不会应许的。
秋波闭了嘴,“姑娘,是我错了。”
“罢了,我们便在此再候片刻吧。”
宋夕照心里是隐隐的期盼,期盼秦越会再次出现。
直到日头渐渐落了下去,天边渡了一层浅淡的余晖,又昏黄的光亮罩在宋夕照身畔,将她的身影拉的老长,她便一动不动地注视着小花,神情专注认真。
她整个人,看在他人眼中,便宛如这地上所绽开的娇嫩小白花。
这他人不是别人,正是今日约了柳盼舒一同出府的周承弼。
在周承弼与柳盼舒走至长廊,正欲出府共街同游时,周承弼稍一侧首,便一眼望见了宋夕照。
这遥遥隔着一小水池子,身姿曼妙的女子如水边扶柳,美到不可言。
他痴痴问道:“表妹,那位姑娘是王府之人?我怎地从未见到过。”
柳盼舒不经意瞄了一眼,皱眉不喜道:“这是宋姑娘,名为宋夕照。听说是我父王故人之女,暂且住在王府里呢。”
“是王爷故人之女?可为何会在王府住下呢?”周承弼起了兴致,他很是在意宋夕照。
“她父亲病入药膏,好不了了,便托付我父王,为她寻一门好亲事。”
“宋姑娘的父亲……”
柳盼舒冷淡一回道:“估摸着没几日了。”宋夕照也是宽心,自己生父病重将逝,她还有心思前来燕京。
一听这话,周承弼淡淡叹道:“那这位宋姑娘,当真是可怜人。”将失了父亲,无依无靠的,在这王府,可不就是可怜的。
不可否认,他那点怜香惜玉又起意了。
“她是可怜,不然我父王也不会接她入府暂住。”
柳盼舒却摆手不耐烦道:“表哥,我们不说她了,先上街吧。”
柳盼舒对宋夕照无太大感觉,她只当宋夕照看作一介暂居客人。她想着,待王妃为宋夕照议了亲事后,便再不会见到她了。
况且这宋夕照是什么身份,有资格令她多看两眼吗?
“好吧,那我们走。”
周承弼还未回头,那边宋夕照便抬起头,一双凤眼与弯弯柳眉映入了他眼。那眉眼较于柳长妤的更为柔和,他甚至能从她遥望的眼眸里,望尽温柔。
宋夕照向他勾唇一笑,刹那间,周承弼的心弦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