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胭亦投来目光,这两人的不解与好奇,令迎春大笑道:“郡主呀,今儿个是花灯节,您连这儿都不记得了?”
“花灯节?”柳长妤是听说过这节日的,多为有情人相携出行的日子,可她又为何要记着?她就问道:“迎春,你这话是何意。”“郡主喂,您不是有那意中人吗?”迎春戏谑朝柳长妤挤眼,“这日子多好啊,您与将军一同出行同游,大好的时机可不能错过了,总比起您悄悄溜出府前去那秦府,寻秦大
人好吧?”
“好啊,你这个小丫头,连我都敢打趣了。”柳长妤伸出一根手指戳了她脑袋。
迎春便又回笑道:“奴婢哪敢。”
这时屋外头有一小丫鬟走进院子,丹胭便出屋迎了上去,与她谈了几句后,回屋时与柳长妤说,“郡主,青鸾说表少爷与秦将军一同过府来了。”
“郡主,您瞧。”迎春还真是窃喜,刚她还说什么来着,郡主与将军同游,这巧儿便赶上了。
“是有事前来的?”
柳长妤一心怀疑这两人过府,是为了寻王爷,而非是因那花灯节相邀。她朝迎春瞪目,用眼神警示她多老实点。
迎春抿唇,克制自己不笑了。
丹胭回道:“青鸾说两人寻王爷,是为了郡主而来的。”她心里亦是不禁偷笑,表少爷与秦将军在这日子寻郡主,不为出府那便无旁的由头了。
可不就只是想邀请郡主一同出府,游街共赴花灯节一赏吗?
柳长妤面生欣喜,点头后便踏步出了院子,直奔主院。
花灯节将近晚上才会是最热闹的时刻,因此薛彦南与秦越到府来时,已经近黄昏了。两人身前头有小丫鬟领路,步入王府之内,这两人便缓步谈笑着跟随。
因着谈话,走过长廊的脚步便稍慢了些。
而在长廊的另一侧,有一处无人居住的小院子,院中一方曲折花径直达主院,是连接主院与后院之路。
小院直面长廊,只一抬眼便可皆入眼底。此时正巧有一位姑娘伫立于花径间,投眸远眺着这走入长廊了的两名男子。
是宋夕照与她的丫鬟秋波。
宋夕照是无意走至到这院中的,赶巧了因这院里白色小花绽时的娇美而心中生了欢喜,便想走近了多瞧几分。
这小花便长于石子夹缝之间,极其顽强,它花茎纤细,花朵却开得艳丽,见此一幕,宋夕照浅浅勾唇一笑。
在府上养伤多日,她面上的红疹已大好。现下只见她面如有水浸过般白净,嫩滑,在这盛放花儿之间,如百花之后般。
“姑娘。”秋波轻轻喊了一道,她唇角一样笑着,自家姑娘果然还是治好了的容颜好看,那姿色搁在京城那绝对都是数一数二的。
“秋波,我们便在此处多留些会儿。”宋夕照执意留在院中,也不知是否有那厢走往主院的两名男子的缘故。
方才她偏头的余光之中,注视到有两人正走往主院,似要一见王爷。
这两名男子身着华贵,皆是权贵之人,宋夕照与两人是遥遥隔着一汪小池而对,但已是能看清两人的面目了。
她抬头看去时,两人之中的其一人便向她望了过来,是那位更显冷峻的男子,那人面容朗朗肃目,是她从未见到过的俊逸。
宋夕照当即含羞带怯地垂首。
“秋波,有人瞧过来了。”
“姑娘,奴婢觉着,那位公子生得真俊。”秋波顺着看去,她不禁感叹说道,她还从未见过如此俊朗的公子呢。
“今日不是听小丫鬟说,来人是薛府的表少爷,与秦将军两位大人吗?”宋夕照面色羞红,心里头紧张的不成样子,“方才那位定是秦大人了。”
秦大人为上过战场之人,气势本就比旁人更冷峻。更别说那精致的眉宇,高挺的鼻梁,与无一的英气,宋夕照简直不敢往下细想了。
此人非秦越无疑。
“原来是秦大人,莫怪呀。”是秦大人,难怪少见的俊朗,又有气势。
秋波笑出声,见自家姑娘这般羞怯,心知姑娘定是动了心思,燕京有这般的大人,姑娘动心意欲下嫁,实数常事。
“秦大人是与薛表少爷一同入的府。”宋夕照喃喃自语。
秋波顺着补道:“秦大人是极好的,可表少爷亦是不错。”
不单单是秦越,与他同行的薛彦南亦是一表人才。薛彦南生作翩翩公子,本就是样貌好又富有才情的公子哥。然宋夕照却摇头,她并不看重薛彦南,道:“秋波,表少爷已是娶有一妻了,且薛家家风严,世代薛家男儿仅娶一妻,而不纳妾,那位薛家少夫人已为表少爷生了一儿一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