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运似乎总是爱跟我开玩笑。
李菲的人还没等来,阿布那杂碎倒是先来了水牢。
我怎么都没想到,阿布竟然会亲自来水牢这种肮脏恶臭的地方。
他一来,我跟俞秀刚才的所有计划,暂时都只能落空。
毫无意外,我被阿布带走了。
临走之前,我和俞秀很有默契的只是互相看了一眼,谁也没多说什么。
看来想调去李菲手底下做涩情业务,只能另外再找机会了。
原以为阿布会逼迫我继续给家里打电话要钱。
事实上这杂碎不知道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接下来这几天只是把我关在一间牢房里不闻不问。
一直到第五天早上,我才被人从牢房里带出来。
这些缅北杂碎先是让我洗了个澡,又安排我吃了一顿简单的早饭,然后才把我带去了一间类似于教室的屋子里。
走进这间屋子的那一刻,我仿佛有种回到了中学教室的错觉。
一排排老旧课桌摆放的非常整齐,粗略一扫恐怕有上百张。
我到的时候,一大半课桌后面都已经坐的有人,我甚至从这些人当中看见了几张熟悉的面孔。
正是跟我同一批被骗到缅北的同伴,我那些曾经在版纳的同事。
“去找个位置坐下。”
阿布站在讲台上笑着冲我打了个手势。
几天前就已经亲身体会过这杂碎的手段,我比谁都清楚在他那副邻家大男孩的外表下,藏着一颗多么畜生的心。
我低着头什么都没说,迅速扫了一圈,就快步走到谢芳芳旁边的空位上,像其他人一样乖乖坐好。
被骗到这个鬼地方已经十来天了,每个人都多多少少经历了非人的折磨。
这一点,从他们恐惧麻木的眼神中就看得出来。
谢芳芳跟没来缅北之前相比,整个人都瘦了一大圈,眼窝深陷双目发直,对于我坐在她旁边毫无反应,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一想到她刚来这里第二天的遭遇,我不禁在心里重重叹了口气。
如果最开始眼睁睁看着她被那个杂碎厨师拖走施暴,没有救她还有些自责和愧疚。
那么现在,之前心里那点儿自责和愧疚早就没了。
在这个鬼地方,大家连自己都顾不上,谁又管得了别人呢。
要说下场,我自己比谢芳芳也好不到哪去。
当我被活生生拔掉整只脚的指甲,被锯掉脚趾的时候,谁又管过我?
不管怎么说,谢芳芳虽然被几个缅北杂碎糟蹋摧残了,至少她的身体还算完整。
而少了一根脚趾头的我,严格意义上来说已经成了残废。
这么一想,我心里本就不多的负罪感彻底消失得无影无踪!
随着一批又一批的人被带进教室,没几分钟这间偌大的教室就被填满了。
“你们当中有些人已经认识我了,也有人是第一次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