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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你来说应该算是大好事了。”
白骆靠过来,神神秘秘地耳语,一般人搞出这样的做作样子就显得八卦,她气质好一些,只让人觉得有些搞笑。
“颜妍不来了。”
简默点点头:“不来就不来了。”
这祖宗本来就不是好好念书的料,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不来报道根本不是什么稀奇的事儿。而且她怀疑那天醉酒发疯兴许是恶心到颜妍了,后面颜妍都没怎么来骚扰过她了。
到开学都只给她打了几次电话,不过简默自己精神状态欠佳,忍耐力也下降,怕接了电话又要跟颜妍话赶话的吵吵起来,索性就没接。想着要是有什么急事,颜妍自己就狗找食一样的寻摸上来了,哪里还用得着打电话。
白骆唯恐天下不乱:“我说的是,以后都不来了。”
简默感觉有一道意味深长的目光垂在她的脸上,她抬头跟白骆对视,皱了皱眉:“发生什么事儿了吗?”
“你不知道啊?天天跟颜妍如胶似漆的,你居然不知道吗?”
白仙女这个阴阳怪气的毛病是该改一改了,她要知道什么?还有,哪里就如胶似漆了?
“她真没跟你说啊?小简,你失宠了。”
简默瞥了她一眼:“你真聒噪。”
此时不聒噪更待何时?这种好戏可不是什么时候都能看到的。白骆侧了侧身子贴着她耳朵小声道:“颜妍出国念书了。你不是一心巴望着她离你越远越好,现在兴许以后都见不到她了,难道不是一桩大好事?”
简默垂眼点了点头:“出国也好,她肯好好念书有个文凭,总好过在罗生市这种地方混日子。”
她反应这样寡淡,白骆一时也分辨不出来这人到底是什么想法。而白骆她妈,颜教导主任已经端着个茶杯从前门走进来了,周遭喧闹纷纷噤声,只剩下台上老师清了清嗓子,开始说些有关高三的陈词滥调。
那略尖的声音渐渐变得缥缈,如隔云端,近日来损耗的精神,那些一惊一乍的瞬间,忧思多虑的夜晚,原来也并不是过去就过去了。它们都是潮水,涌过去,然后随时准备冲破堤坝。
简默掩了掩唇,打了一个漫长又疲倦的哈欠。
台上的颜主任扫了她一眼:“大家还是要以一个饱满的精神状态来迎接高三生活。平常学习固然重,但是休息也很重要,至少上课的时候不要哈欠连天的。再让我看到的话,就要叫你们站着清醒清醒了。”
颜主任之名如雷贯耳,大家都清楚她是个严苛的性子,看不惯的事儿太多,大有吹毛求疵之意。听见这话,是犯困的不犯困的,都连忙抬起了头。简默也睁着一双无神大眼抬头看,整个人恍若梦游。
好容易听完亲妈唠叨,白骆胳膊肘戳了戳简默:“就这么困吗?刚刚我妈的眼刀都快飞到这边了。”
简默被她戳得东歪西倒,最后脑袋砸在肘窝里,说话瓮声瓮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