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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天色彻底黑了下去,乌恩其把戒指收起来,带上面纱,又溜去了街上。
白家的酒铺依旧喧闹,乌恩其照例从后门钻进去,却直接和守在后门口的芳娘撞了个满怀。
“哎呦……”芳娘捂着额头,又笑道,“我就知道您要来,您不是今日刚到吗?也不歇歇。”
“你又说知道我要来,又说让我歇着。我看你就是不想招呼生意,在这儿躲懒。”乌恩其笑着说道。
芳娘说话依旧轻快,但她两只手交握在一块儿,不停地搓着。
乌恩其一看就知道她在纠结甚么,主动开口道:“我见着她了……她让我和你说,她从来没怪过你。”
“我……”芳娘张口欲言,声音却一下子哽住,“我对不起她,对不起阿勒哥哥……”
“错不在你,她如今是霍伦的大妃了,她是一定要给女儿报仇的。”
“公主……我要帮她,求你教教我,我要帮她!”
乌恩其轻轻拍她手背,示意她冷静:“你能好好活着,就是对她最大的帮助了。霍伦……到底是远,咱们的手也伸不了那么长,我只能尽力而为。”
芳娘低低应了一声,很快又调整回那个明艳动人的老板娘模样,抬起头道:“我明白……殿下有什么需要我的,尽管吩咐就是。”
说完,她把衣服拉了几下,向酒肆前的人堆里走去。
人群中立刻爆发出一阵欢呼,乌恩其几乎能闻见男人的汗臭。真是人多的不得了,她无奈地想。
怕芳娘忧心,她这才第一时间来报信。
芳娘一阵银铃般的笑声,脆生生的,前面的男人眼睛都看直了。趁着这个档儿,白霜可算是得了空,钻到后面来。
白霜还是一如既往地沉默强壮,她扫了乌恩其一眼,好像是在等乌恩其主动开口说话。
“我见了那个人,该知道的已经都知道了。”乌恩其说。
“那是姐姐的伤心事。”白霜说。
“难道就不是你的伤心事了吗?”乌恩其问。
她早发现白霜的心病何在——白霜事事都以芳娘为主,好像她自己从没有过什么想法似的。乌恩其唯一一次知道她和芳娘不一样的想法,还是反对芳娘报仇。
这样下去可不行,她想。
白霜低着头不语,当初他们兄妹二人想带着芳娘逃出去,白霜的亲哥哥便永远留在了霍伦的王宫里,如今连想祭拜,都无处可寻。
乌恩其想了想,对白霜说:“你想不想习武?这样再有个什么情况,你们姐妹也不至于任人宰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