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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瑶琴,你还记得之前你说的陵故吗?”严墨屿陡然开口。
“怎么了?”付瑶琴问道。
“在下刚刚想了一番,故不只是古普书院,对吗?”严墨屿看向付瑶琴,神色凝重。
付瑶琴叹了口气:“能卜算天命的就在你身侧,我握着的也不过是些小道消息,涉及一些门派内部之事难以取的。”
“所以,你当初并不知道暗冥雇主的信息。”严墨屿问道。
付瑶琴摇了摇头,否认道:“当初的故字,是古普书院,而暗冥雇主也是以木相的名义雇佣的。”
严墨屿皱起眉,低下头又开始思考。
“别想了,严先生。”百徊的声音响起,“是温志瑜用木琤的木家玉佩。”
严墨屿惊诧的看向他。
百徊站起身,拿了拂尘:“别看我,这个即墨瑾舟应当猜出来了,是你不够聪明,不能怪我瞒你,茶喝完了,我也该走了。”
严墨屿也站起身,两人打算离开的时候,百徊又转身看向付瑶琴。
“竹雨楼未来,会有一场大变,整个江湖,也会有一场大变,诸位可要做好准备哦。”
说完,便不等付瑶琴回答,步伐加快的离开。
付瑶琴抱着那七弦古琴,站在原地,莫名其妙了会,看着百徊离开的背影,思索片刻,随后神色凝重起来。
二人走出不远,百徊率先停下脚步。
“严先生,我就送你到这儿了,我想严先生应该不是个路痴吧。”百徊笑着看着严墨屿,打趣道。
严墨屿行了一礼:“告辞,百先生。”
走的时候还不忘还了回来。
“百先生,应该记得回去的路吧。”
百徊看着他的背影,叹了口气,感慨道:“都是少年啊。”
他笑着笑着神色突然不对。
弯腰吐出一口黑血来,捂着心口,蹲下身,神色极为痛苦,却还是苦笑着自言自语道:
“唉,还是算我泄露天机了,可惜了,另一件重要事,来不及回去告诉即墨瑾舟了,不过他应该也清楚吧。”
他费力的爬起来,却又止不住吐出几口黑血。
夜。
即墨瑾舟走出房间,仰头看了一眼九天的明月,今夜的月亮很不寻常,洁白的玉盘染了一层的血,鲜艳夺目,血月当空。
即墨瑾舟叹了口气:“时间不多了。”
他从袖中取出玉箫,一曲悠扬又带着哀戚的曲子回荡夜幕,与夜色,血月相融,伴着清风相舞。
屋内安神香的气息散了,温清泽迷迷糊糊起身,发现香烧完了,重新点了蜡烛,起身取了新香,忽而箫声入耳,神志清明了一些。
这么晚了,即墨瑾舟还没睡?
温清泽把手里的香放在了桌上,不急着点燃,取了外袍披在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