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毅昆看了看搂着女人喝酒的周夜行,报了个地址,“哥,你也来玩吗,夜行哥他们都在。”
季骁虞很久没出来玩了,突然打电话还真叫康毅昆不习惯。
电话那头不曾犹豫就答应了,“来。”
室内游泳池边上,周夜行搂着他新交的女伴,端着酒杯,朝着水里像条黑鲨的修长人影喊道:“你拿我这当游泳馆呢,来了也不喝酒,到底干吗来的?”
另一道人影从水里冒头,康毅昆昂着脑袋道:“我们在竞赛,赢了我哥请吃饭。”
周夜行毫不客气地耻笑:“你就这点出息!”
季骁虞速度明显偏专业一些,吊打康毅昆都不是事,就这小子还妄想赢季骁虞一头。
周夜行说话时,季骁虞只差一两米的距离,这时已经游到终点了。
他利落的上岸,出水那一刻有股鲨鱼变成了人的架势,那副颀长精壮的身材高挑又迷人,发现怀里的女伴眼睛都看直了,周夜行冷哼了一声。
在对方回神不好意思地朝他微笑时,周夜行饮了口酒,对披上浴巾走过来的季骁虞道:“怎么了这是,我们季总也有孤家寡人的一天?”
季骁虞冷淡地横了明知故问的周夜行一眼。
他道:“宋舞在你公司上班,她怎么来。”
这事周夜行有印象,周采采跟他一提宋舞想找工作,周夜行灵机一动就答应了,让季骁虞女朋友去他那上班,这个贱他可不是要犯嘛。
周夜行笑出了声。
季骁虞拿另一条毛巾擦着湿润的头发,面无表情地跟周夜行说:“已经三天了,找个机会,让人把她炒了。”
周夜行:“那可不行,无缘无故,人家没犯错,我炒她做什么。打工人多不容易啊……”
季骁虞眉梢一挑,冷声宣告,“我受不了了。”
就好像笼子里的鸟有天飞出去了,留下的人总是盯着天空、鸟笼,想着里面的鸟儿什么时候回来。
他那一刻的表情跟怨夫似的,周夜行吓了一跳。
季骁虞连擦头的动作都显出几分暴躁,“没有人味儿,家里气味都淡了,草。”
周夜行不禁咋舌,哂笑:“你怎么回事,真情种上身了?”
季骁虞两眼冷厉地跟他对视,没有多余的解释,“你那不缺员工,说是入职手续办了,实际实习期都没过吧。把宋舞解雇了,她这人爱较真,你少玩她。”
周夜行承认季骁虞说得对,但宋舞他也不敢玩儿啊,不过是冲着季骁虞去的。
“行吧,我给员工打个电话。”
“现在就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