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不蔽体,脸上、手臂上,都是伤痕!
我看清了,她是被绳子绑在那里的!
我又惊又怒,恨不能破窗而入,我甚至想直接下去掐死她爸。
这哪是管教女儿啊,这是虐待!
蒋贝贝没注意到我,我在窗外,流泪看着她,我发现,卧室里的陈设很古怪,墙上贴着许多黄纸。
这定然是那些大师出的主意,她爸是傻了吧,要拿符咒镇她?
这时候,楼下电视声大了,听声音,是在播欧洲杯,很热闹。我趁机从外面轻轻拉开了窗,跳进了卧室。
蒋贝贝正靠在床脚打盹,没发现我,我看着她那满身的伤痕,再也控制不住了,摇醒了她,她下意识一躲,但看清是我后,泪水一下子涌了出来:「亚辉!」
我把她抱在怀里,她也紧紧地搂着我,我们涕泪横流,却不敢出声。
我看着她的脸,怜爱又愤怒:「你爸怎么这么对你?他已经犯法了,我现在就报警,让他坐牢。」
她一听,阻止我拿出手机:「亚辉,你听我说,这事没你想得那么简单,报警也没用。」
「没用?」还没王法了?
蒋贝贝说:「咱告他什么?没人亲眼看到是他把我绑在这的,而且,他那么奸猾,不可能承认的。」
我说:「明摆着的事,我不信警察看不明白。」
蒋贝贝摇摇头:「我以前报过警,没有确凿证据,他只是被批评教育了一下就放了。并且,回来后,把我打得更狠了。他说过,就算他被抓了,也不是大罪,不用多久就会出来。何况他手底下养的那些打手,只要还在领工资,就随时能收拾我们。」
我只觉十分离谱:「他到底是不是你爸,怎么跟仇人一样?」
蒋贝贝流着泪说:「亚辉,他不是我亲爸,是我继父,一直在虐待我。」
我很意外,又看着她衣不蔽体的样子,问:「难道,他强迫你跟他……那个?」
蒋贝贝痛苦道:「迟早的事,但我一直反抗,他还没得逞。」
我突然明白了,那天在酒店里,她为什么说自己会脏、贱。
我怒火中烧,恨不得去杀了她继父,可此时,卧室门被一脚踢开,他继父竟进来了,看到我们正抱在一起,冷笑道:「好小子,竟然找到家里来了。」
「我他妈跟你拼了!」我起身向他冲过去。
但他从背后抽出了把水果刀:「来,我他妈宰了你,来个正当防卫!」
蒋贝贝惊叫:「蒋永刚,你别杀人!」
我这才知道了他的名字,而他已持刀向我扎过来,我慌得急躲,他顺势抓住我的手,一脚把我放倒,用刀架住了我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