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白扶着年掌柜出来。
大街上人烟稀少,唯有沿街店铺挂着的烛灯在风中摇摆。
河面上,船随波飘荡,只亮几盏渔灯。
“谁敢笑我,谁还敢笑我!”
年掌柜冲着酒垆叫嚷,把大街上的安静打破了。
“吵什么吵!”
一乞丐窝在石桥旁,被年掌柜惊扰了清梦,回了一句。
啪!
年掌柜的酒坛子终于丢了出去,吓乞丐一跳。
“醉了,醉了。”
顾白向乞丐告罪一声,把年掌柜拖走。
乞丐咕哝着吐几个脏字,翻个身,把一破麻袋盖在身子上,继续睡觉。
“年掌柜,嘴长在别人脸上,不能让别人不说话不是。”顾白劝他。
“呸,一群乱嚼舌根的东西。”
年掌柜骂骂咧咧。
勾子在旁边忍不住道:“你这事儿办的也不地道,还不许别人说了?”
“你懂个…”
年掌柜扭头,不等骂出口,醉眼见到勾子模样后,吓的身子一哆嗦。
“鬼,鬼呀!”
他嚎一嗓子。
“鬼在哪儿呢!”
不等勾子发怒,盖麻袋的乞丐一跃而起,慌张的左右张望。
勾子回头摆手,“没有…”
“鬼啊!”
见到灯下勾子后,乞丐大叫一声,“嗖”的钻进酒垆。
“鬼你大爷。”勾子怒了。
她主子变着法的说她丑也就罢了,酒鬼、乞丐居然也换着花样说她丑。
兔子急了还咬人呢,何况她勾子。
勾子朝着罪魁祸首年掌柜,亮出自己的小虎牙,“当心我咬你!”
扑通!
不等勾子付出行动,年掌柜朝勾子跪下来。
“不要吃我,不要吃我。”
醉酒的年掌柜痛哭流涕。
“我把所有的银子都给你们,求求你们,饶了我吧。”
“什么?”
勾子莫名其妙。
这年掌柜难道还真把她当鬼了。
“老年。”顾白扶年掌柜,“你认错人,不,认错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