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走了没多久,我们就见到了徐有容、阿寿等人。
他们在洞口通道外面的一颗老树下乘着凉,看到我们后,就站了起来。
阿耐克笑着说道:“都坐下继续休息吧,那群野人都甩开了!”
闻言,众人又坐了下来。
我走到徐有容旁边坐下,然后看向阿寿用泰语问道:你伤口好点了没?
阿寿把屁股挪向我,做出了一个痛苦的表情。
我嘴角一抽,这姿势……在中国有一句菊花残不知当不当讲。
阿寿给我看了一下他屁股后,就侧坐着,说:很疼。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用泰语说道:我们很快就能离开这里了。
这时,道笑南走到了这边,对阿寿说起话来。
而阿寿听完后,张了张口,想说什么,但是没有把话说出来。
我把阿耐克拉到我身边坐下,问他:“道笑南跟他说什么?”
阿耐克回答道:“道笑南说离开这里到时去医院治疗就行了。然后问阿寿之后有什么想法,他家在哪,他还记得吗。”
我噢了一声,然后看向阿寿。
但是阿寿并没有说话。
我又看向道笑南。
我知道,他这是在试探阿寿。
而道笑南见对方没有回话,也没有疑惑,而是坐在那,不再问话,给时间阿寿他慢慢想。
天色白亮,晴空万里,风和,阳光明媚。
我抬头看着太阳倾泻下来,暖暖的热流在身上淌过。
我伸出手,搭住了徐有容的香肩。
徐有容推了推我的手臂,但是我没让她推开。
接着她便也不再反抗了。
四周的气氛变得安静无比,树荫下很阴凉,轻风时不时就会拂面而来,凉快无比。
不知道过了多久,阿寿终于开口了。
我马上让阿耐克这个“翻译官”翻译起对方的话来。
阿耐克一边听,一边翻译:“他说,你们应该都怀疑我的身份了,那我也坦诚一点吧。你问我的家在哪,其实我也不知道,因为早已忘记。只记得,那里有一位慈祥的母亲,一位严肃的父亲,还有一碗幸福的面条。”
我听着阿耐克说的话,突然鼻子变得有些酸楚,眼睛也有些感触的湿润。
母亲父亲、面条,看似简简单单,却是一个温暖的家。
而阿寿现在不仅再没有拥有家,而且还忘记了家,他似乎只记得一些零碎的幸福画面。
我顿时就得他很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