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平安的话说到一半,戛然而止,似乎有什么说不出口的东西。
“爸,你认识秦礼?”
林棉抓到林平安话里的重点,诧异地问道。
“说来话长,还是等你回国之后,我再慢慢告诉你吧。”
林棉看他暂时不想说,也没有过多的问,又交代了几句之后,就挂掉了电话。
等她回到病房,陈让已经走了。
林棉把手机还给时凛,突然想到还有件事没有告诉他。
“对了,我还有件事要告诉你。”
“什么事?”
“你外甥,宋泽远,在秦礼的园区做打手,还是个小头头儿,他和秦礼是一伙儿的。”
时凛怔了下,似乎没有特别意外的神色。
宋泽远爱和秦礼混在一起,他早就知道了一些。
只是没想到他竟然被秦礼洗脑到缅北来了。
时凛眯了眯眼睛,唇角讥讽地扯了扯。
“看来我留下来,还真留对了。”
林棉有些担忧:“他手里有枪,?0?2打起人来丝毫不会手软,就算你是他舅舅也不要贸然教训他,他这个人现在已经被权势地位搞疯了。”
她亲眼看到宋泽远一枪抵在安宁的额头上,眼睛都没有眨一下。
在她眼里,宋泽远已经疯了。
“怎么,担心我?”时凛轻瞥她。
“那是当然的,你已经为了我中过一次枪了,要是再被中伤一次,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
林棉低下头,眼眸里还染着淡淡的愧疚。
虽然时凛已经脱离了生命危险。
但这一枪,她恐怕一辈子也还不起的。
时凛看着她的模样,轻笑一声,嗓音里带了些低沉暗哑。
“只是单纯的担心,没有别的?”
“什么?”
“男人和女人之间,除了担心,还能生出什么来?”
林棉的耳尖“腾”地泛红。
她咬了下唇,压下‘砰砰’的心跳。
“我,没有……”
话音刚落,她的手腕就被时凛捏住。
林棉心里一跳,下意识的想抽走,却被他攥得更紧,男人修长而骨节分明的指腹按在她的脉搏上。
只短短几秒。
他掀起黑眸,意味深长的说:“你的心跳加快了一倍,证明……心跳是骗不了人的。”
林棉几乎下意识的抽回手。
连同耳根也阵阵发烫。
她咽了咽口水,胡乱地爬上自己的床,用被子蒙住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