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困了,睡觉吧,晚安。”
时凛偏头,看着旁边的单人床上鼓起来一个小小的包,漆黑的双眸深暗下来,隐藏着难以察觉的情绪。
……
月朗星稀。
今晚的月光格外亮,静静地照在整个园区的建筑上。
几栋写字楼的墙上散落着大大小小的弹孔,不少墙皮脱落,玻璃也碎了许多。
园区内巡逻的狼狗更多了,甚至加了两头豹子。
这一场火拼逃跑了不少人,那些没能跑掉的人,此刻都被用手铐拷在宿舍的床头架上,一个个脸上心死如灰。
秦礼站在豪华的落地窗前,一言不发的凝视着夜色里的园区。
姜一南站在他的身后,跟他汇报信息。
“园区一共跑了67个人,抓回来13个,有三处写字楼被毁得严重,需要重新修补。还有时凛中枪了,暂时还留在缅北,不过在军方医院的管辖范围内,林棉和他在一起,目前没受任何伤,人很安全。”
秦礼端起桌上的红酒,抿了一口,问道:
“你来这里多久了。”
姜一南怔了一下,回答:“一年多了。”
“当时习惯这里的规矩,用了多久?”
姜一南垂下眼睛。
“三个月。”
秦礼眯起眼睛,凝望着夜色里的建筑物,唇角淡淡扯起。
林平安的话说到一半,戛然而止,似乎有什么说不出口的东西。
“爸,你认识秦礼?”
林棉抓到林平安话里的重点,诧异地问道。
“说来话长,还是等你回国之后,我再慢慢告诉你吧。”
林棉看他暂时不想说,也没有过多的问,又交代了几句之后,就挂掉了电话。
等她回到病房,陈让已经走了。
林棉把手机还给时凛,突然想到还有件事没有告诉他。
“对了,我还有件事要告诉你。”
“什么事?”
“你外甥,宋泽远,在秦礼的园区做打手,还是个小头头儿,他和秦礼是一伙儿的。”
时凛怔了下,似乎没有特别意外的神色。
宋泽远爱和秦礼混在一起,他早就知道了一些。
只是没想到他竟然被秦礼洗脑到缅北来了。
时凛眯了眯眼睛,唇角讥讽地扯了扯。
“看来我留下来,还真留对了。”
林棉有些担忧:“他手里有枪,?0?2打起人来丝毫不会手软,就算你是他舅舅也不要贸然教训他,他这个人现在已经被权势地位搞疯了。”
她亲眼看到宋泽远一枪抵在安宁的额头上,眼睛都没有眨一下。
在她眼里,宋泽远已经疯了。
“怎么,担心我?”时凛轻瞥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