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君墨摇头道:“我要带瑢瑢去Gifford,我也好久没有过去了,正好让瑢瑢在那边静养一阵子。”
丁瑢瑢见明远道低着头分茶,沉默不说话,心里料想他有点儿失望吧,就说:“这里也很美呀,以后让君墨带着小丁当经常来玩,君墨也喜欢这里呢。”
明君墨的目光在明远道的脸上停留了片刻,就招呼丁瑢瑢:“喊饿的人,快来吃东西吧。”
丁瑢瑢向明远道夫妇歉意地笑笑,起身去了饭厅,坐在桌子边上,独自享用一盘酸辣意大利面。明君墨坐在她的对面,眼巴巴地看着她:“好吃吗?”
“恩恩!”丁瑢瑢已经吃得腾不出嘴巴说话,只顾点头。
明君墨就满意地笑了。
小丁当以为妈妈在吃什么好东西,跑来要吃。丁瑢瑢知道他怕辣,不肯给他。明君墨却拿叉子挑了一根面条,送进小丁当的嘴巴里。
面条一入口,小丁当立即吐了出来,辣得他眼睛鼻子嘴巴都皱到一起去了,拼命地吐着,想把嘴巴里的辣味道吐出来。
明君墨大笑,丁瑢瑢就白他一眼:“不是你亲儿子呀?这样虐待他?”
他们两个人在吉维尼又逗留了一天,明君墨陪着丁瑢瑢在镇子上走了走,去了莫奈的故居,看过这个镇子上每一家的花园。
去英国之前,丁瑢瑢给家里打了电话。
她来法国之前,丁妈妈还不知道她怀孕了,她在国内没有告诉任何人,因为那个时候明君墨没有音信,她有些茫然,看不到两个人的未来,也不想让丁妈妈担心。
所以当她在电话里告诉丁妈妈之后,丁妈妈愣了好一会儿,才说:“都已经这样了,赶紧结婚吧。”
丁瑢瑢知道丁妈妈担心什么,她害怕自己给明君墨生了好几个孩子,最后明君墨再不要她。她安抚丁妈妈:“他向我求过婚了,不过我觉得怀孕的时候操办结婚的事很辛苦,等明年孩子生下来,我们再结婚吧。”
“那你在外面注意安全,要保重身体,别到处疯跑。”丁妈妈叮嘱她。
“我知道,你告诉胖叔,我过一阵子就回去陪他。”丁瑢瑢答应着。
“你放心吧,家里都有人照顾着。”丁妈妈说。
于是在丁瑢瑢到吉维尼的第三天,明远道亲自开车送他们去了机场,乘上飞往英国的飞机。
两个小时以后,他们在爱丁堡的机场降落。因为临行前给Gifford别墅打过电话,管家派了一个司机开车到机场来,接上他们一家三口。
出了机场,他们一路向北,一个小时后,终于到了风景如画的Gifford村庄。
明君墨的别墅位于一处山脚下,背靠着苍翠青山,前面是一条蜿蜒的小河。别墅的建筑是中世纪的样式,红色的瓦,尖细的屋顶,灰色的石墙,漆红的小窗子,它静静地矗立在青山绿树的掩映之下。
车子开过河上的石桥,穿过开辟在一片绿茸茸的草坪中间的沙土路,停在了别墅的大门外。
因为明君墨不经常来,所以这里只有一个管家带着一个厨娘、一个园丁和一个司机。他们都等在大门外,迎明君墨和丁瑢瑢下了车后,提着行李进屋去了。
明君墨扶住丁瑢瑢:“这就是你的别墅,看到了吧?还喜欢吗?”
丁瑢瑢牵着小丁当的手,打量了一下别墅及四周的环境,笑道:“这里简直不逊于你们家在香港的祖宅呀,我要是早看到了这么美的一栋乡村别墅,说不定那时候我就答应你包养的要求了呢。”
明君墨在她的腰上轻轻掐了一下:“能不能别再提那件事了?”
丁瑢瑢笑着,跟着他进了别墅的大门。
一进门,丁瑢瑢的目光在高敞开阔的一楼大厅里打量了一圈,一眼就看到大厅的东面摆放着一架白色的钢琴,钢琴的旁边是一只中国古董瓷瓶。
丁瑢瑢一愣:这只半人高的瓷瓶……她怎么看着眼熟呢?哎呀!这不是她在明君墨的办公室里撞碎的那只明万历龙纹瓶吗?
明君墨顺着她的目光,也看到了那只瓶子!他心里一紧:糟了!忘了这件事了!来之前忘记吩咐管家收起来了!
他拉起丁瑢瑢就往楼上走:“你累了,先去楼上歇一会儿吧。”
“你等等!”丁瑢瑢不肯走,指着那只瓶子,“那个龙纹瓶是怎么回事?不是被我撞碎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