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他带我来的地方就是视频中出现的地方,应该也是林戈长久以来的藏身之处。
至于我爸妈被关在哪里?还要进一步打探。我一面警惕地打量着四周,一面掩饰着自己的心思。
林戈一进门就将外套甩在沙发上,自己也陷进沙发里闭目养神。
他的睫毛纤长,在眼下投下淡淡的黑影,周身都是疲惫的气息。
我站在门口呆立着局促不安,不知道下一步要做什么。
许是半天听不到动静,林戈捏了捏鼻翼两侧睁开眼看向门口,「傻子一样站在门口做什么?鞋柜里有拖鞋,自己拿了去房里休息。过敏药在桌上,睡前记得吃两粒。」
「哦。」我讷讷地应了一声,打开鞋柜。
两门的大鞋柜空荡荡地躺着一双全新的粉色毛拖鞋,和我在家里时穿的一模一样。
我心中冒出一个可怕的想法,林戈是不是早就料到有一天我会来到这里。
我掩住慌张的神色,穿上拖鞋哒哒走到桌旁,拿起林戈提回来的药仔细看说明书。
说到底我心中对他依然是不信任的。看清楚说明书上确实是我小时候吃过的过敏特效药,我才放心。
不过盒子上印的处方药让我有点疑惑。这药不是寻常过敏药,针对性很强而且药效很猛,不是医生下处方,根本买不到。林戈怎么弄到的?
想了一会无果,我放下手中的药转头看向林戈。
林戈的头歪在沙发上,已经睡着了。卸下防备的脸庞是柔和的美丽,眼角那道陈年的旧伤疤仿佛将他带回了年少。
我拿了沙发上的薄毛毯为他盖上,然后起身进了厨房。
熬粥对我来说是驾轻就熟的事,只是林戈家里的调料实在是太少,我只能做的出一碗寡淡的白粥。
我取出碗柜中的花瓷碗,盛了一碗热腾腾的白粥,又在袖中摸出一剂药管,透明的药水混入粥中无色无味。
我收好药管,用勺子搅了一会就端了出去。
此时沙发上只留一床空毛毯,林戈人不见了踪影。
我紧张地四处张望了一圈,看见有一个房间的门半掩着。
我端着粥放轻脚步慢慢靠近门口,想看看林戈在房里做什么。
透过门缝,我看见林戈背对着我正在脱衣。他是真的长大了,曾经腰身瘦弱得一只手可以握住,现在骨架舒展开,腰背部都是紧致却不显壮硕的肌肉。
好像突然从一个小孩的壳里钻出来,变成了一个男人。
黑色的衬衣脱到一半,我就看见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从肩胛一直蔓延到腰间,背上手臂上还有成片的红肿。
他拿起桌上的药粉想要自己上药,因为看不见,拿着药只是一顿蛮横地乱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