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脑子里好像被塞入了一把烧开的水壶,吱吱叫着让我无法平静,只能沸腾。
我面无表情地掏出手机,找到那个女人的照片给他看。
「我来的路上碰到了这个女人,她一看到你的车就吓傻了,没命的磕头求饶。」
沈牧眯起了眼睛,看着那张照片,眉头渐渐皱在一起,似乎在努力辨认,但是认不出来。
「好像是个俄国女人。」
我补充了一条信息。
他含糊了一声,又看了好一会,皱起的眉头才舒展开,露出了轻松的笑容。
「哦是她啊,我想起来了,变成这副德行我都没认出来了。还活着呢,挺抗造啊。」
「你把她怎么了,她这么怕你。」
「没怎么啊,我就是把她送去了一个有意思的地方。」
「什么有意思的地方?」
「一个可以驯服不听话女人地方。」
「怎么驯服。」
沈牧眉头又皱了起来,似乎不明白我今天怎么这么不识趣地刨根问底,语气也变差了。
「就是那种地下俱乐部,把女人送过去,不管多刚烈的女人,都能调教成很好的妓女,只不过手段太烈了,这些女人用不了多久,就会废掉淘汰,沦落成去路边站着的货色了。」
他不耐烦极了。
我知道我不能再逼问下去,不然他发起火来不知道会干什么。
我把手机收回来,轻轻吐了口气,让自己看起来缓和一点。
「这样啊,那她怎么得罪你了,被你送到那种地方去了?」
「她爸之前在我手底下做事,想讨好我,就把她送过来了,说不定我一喜欢就娶了她呢。只不过她没有金楚涵装得好,她脸上明明怕我怕得要死,嘴里却还要硬装着喜欢我,那副样子我看着就讨厌,就把她送过去了。」
他说这话的时候抱着胳膊,脸上还沾着没褪干净的不耐烦,我从他的眼睛里除了冷漠什么都找不到。
我突然一下泄了气。
我到底在想什么,居然跑来质问沈牧,他是什么样的人难道我不知道么?
野兽不就是畜生么,畜生哪里会知道什么是对与错,什么是善与恶。
「金宝珠,你看起来很在意那个女人?怎么这副表情,是想骂我么?」
沈牧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来到了我身边,紧贴在我身侧。
他垂着头,像条眼镜蛇审视着猎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