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医术,我更擅长蛊术。
贵妃娘娘不知什么原因病倒了。
大概是因为她的六皇子太过出色,碍了太子家族的眼。
丞相是太子党的人。
我不知道俞启淮的立场。
二公主和王永甫的婚期延迟。
他们当初可是圣上赐婚。
我不得不担心公主要嫁给傻子了。
丫丫骂我心太软,她说有那机会就该直接弄死王永甫。
王永甫人品不好但长得好,一眼望去也是个温柔得体的才子。
我怕二公主心里也是有他的。
游湖那天二公主拉着我的手,温温柔柔的笑着,她说看到我就觉得亲切。她说我们一见如故。
我告诉丫丫二公主是个好姑娘。
丫丫呸了一声,说花魁姐姐才是最好的。
我不知道俞启淮在京城有哪些势力。我只去过他的赌坊。
是京城最大的赌坊,半条街都是赌坊的铺面。
我在赌场治好了位浑身长满脓包的赌鬼。
俞启淮特意安排人揭穿我的身份。
接下来的几天,大街小巷都在传:怡红院的花魁医术高超。
作为花魁,我偶尔还是需要出面卖弄风骚的。
风花雪月四人在外面翩翩起舞。我坐在画舫里,焚香抚琴。
岸边的男人们伸长了脖子,招着手不嫌事儿大地起哄。
夜色掩映下,船边的轻纱打着圈飞旋着。水面铺满了粉红莲灯,一片旖旎暧昧中,我迈着步子走出画舫。薄纱般的裙摆荡漾在脚踝,桃红色的披帛随着我起身的动作下滑到手肘处,下摆轻点在水面上,拖迤出长长的涟漪。
我听着那些起哄与欢呼,暖黄的灯光晃得我视线一片朦胧。
画舫靠岸了。
我在姐姐妹妹们的簇拥走下画舫,那些男人的呼声又一次到达高潮。对岸是人,桥头是人,二楼护栏内也挤满了人。
如果我能享受这种爱慕就好了。
无奈我只觉得恶心。
他们朝我掷花。鲜花铺满了道路。
我随意接下一朵玫瑰,撩开长发别在耳后。扭着纤细的腰肢走回院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