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我苦想也没个头绪,正巧这时我肚子叫了。
咕。
咕噜咕噜。
咕噜咕噜咕噜。
噗。
殿里宫人脸上的神情十分精彩。
我尴尬无比,觉得脸都僵住了,只好一只手捂着肚子,一只手捂着屁股,窘迫地看着段景,默默腹诽:桃柏真是太不行了!说好了这药就是闹个肚子躲洞房,怎么还会让我这样丢人。
我连礼都不顾了,慌不迭地奔去解决个人问题。
桃柏一边拿着厕纸追我,一边把殿内的窗户都打开,好散去我刚排出的臭气。
后来的事我就记得不太分明,只模模糊糊记得段景点评我的一句话。
「朕的皇后真是……身带奇香。」
彷佛人天生就会对自己做过的丢人事选择性忘记,也是,如果不忘记,恐怕我一辈子在段景面前都要羞愧地抬不起头来。
新婚夜就这样在鸡飞狗跳里度过,第二天我累到直不起腰来。
不为其他,只因昨晚蹲坑太久了。
但是段景对我一日好过一日。
绫罗绸缎、奇香异宝,全都一股脑塞到凤仪宫。
我在背后偷偷交代桃柏:「拣几件顶好的给我阿姐送去。」
段景经常来看我,他摸着我的脸,眼睛里漾出潋滟的样子。
段国盛传,帝后情深,实乃大幸。
我不知道阿姐听到这话会如何想,就急急操书一封送去,说我不会抢阿姐的东西,请阿姐信我。
阿姐回了好长好长一封信,问我过得好不好,想不想家,在宫里要一切小心,她说她时常念着我。
最后在信的末尾,她说:北北吾妹,无须烦忧,只盼你万事都好,平安顺遂。
我看着那封信,觉得喉头都是紧紧的涩涩的,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
当晚我发了酒疯。
我随便抓起东西来就砸,一会拎着长长的裙裾,要手脚并用地爬到院落里那棵梧桐树上看月亮,一会又要从梧桐树上纵身而跃,上演一出落鸟归巢。
桃柏急急将我搂在怀里,不许我再折腾,她在我耳边低低叮嘱:「娘娘不能胡闹了。」
正巧这时段景得了消息,也赶来了凤仪宫。
李公公在一旁抖着胡子长吁短叹,急得跺脚:「娘娘这是怎么了?皇上正为西蛮的事儿烦心呢,得了消息就来看娘娘了。」
段景示意他不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