辆好车把她抢了,可是车上一点挣扎和搏斗的痕迹都没有,车上的东西也都好好的。
后来我又觉得可能是她被见色起意的村里人祸害了,可是打听了一圈儿,这里压根就没有过类似的案子。
村书记抽着我递过去的软中华大怒道:「俺们这疙瘩要有那种畜生,不用你说,我先捆了他送派出所去!」
到这里,所有的线索都断了。
就好像我的老婆只是半夜在床上躺着,就突然被外星人抓走了一样。
我在村里几番打听,最后终于有个老太太张了口。
她神神秘秘地告诉我:「你老婆,应该是被大马猴子抓走了!」
「三十多年前俺们村里有个女的,也是这么突然就没了。」
「那年冬天雪特别大,跟今年一样。」
1979年12月,冬。
夜里,王翠兰提着一个大篮子急急忙忙地走在村里的小路上。
她娘家住在山坳里,刚遭了雪灾啥也没剩下,没办法天蒙蒙亮她就赶着去送东西了。
冬日日日头格外的短,紧赶慢赶回来的时候天还是黑了。
冬夜里,四周都是黑黢黢的山,在阴影里张牙舞爪。
她疑神疑鬼地总觉得身后有什么东西跟着,但要说什么又说不出来,也不敢跑,一跑就真吓破胆了。
就这么强撑着走了俩小时,她终于看到了不远处家门口亮着的小黄灯笼,心下松了一口气,这才恍然感觉到刚才身上出了一身冷汗,被风一吹透骨的凉。
她三步并作两步小跑着到了家门口推开门。
屋里已经熄灯了,男人估摸着是睡下了。
王翠兰没出声,摸着黑擦了擦脸。
炕上暖烘烘的,她被冻得麻木的手脚开始刺痛起来。
这男人,平常虽然十棍子打不出个屁来,倒是挺会疼人的。
她心里美滋滋的,悄默声的伸手去摸男人。
这一伸手,她就愣了。
她摸了一手的毛。
窗外的大风呼呼地吹过去,王翠兰心跳停了一下。
她轻轻掀开了被子。
被子下面,一双绿油油的眼睛直直地盯着她,已经不知道看了多久了。
老太太说到这有些口渴了,瘪着嘴喝了口水道:「一个大活人好好地就没了,你老婆八成也是叫马猴抓走了。」。
我无语地看了她一眼,翻身下了炕。
什么鬼的马猴,这他妈也太扯淡了。
「唉。」我长叹一声,翻了条马扎坐在门口闷闷抽烟。
三天了,滴水成冰的东北十二月份,楠楠真的还能活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