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舀了一勺,放到嘴边浅尝了一口,眉心一蹙,「果然苦。孤让他们重开个方子,外头的郎中到底不比宫中,喝了这些日子也没起效。」
「殿下怎么在这里?」
他像是没听见我说话,继续说道:「荀太医说你风邪入体,这屋子有些冷,该收拾些炭盆出来。」说完拍了拍手,几个低眉顺眼的婢女捧着烧着正旺的炭盆进来,将炭盆摆在床前和屋子的各个角落,然后又轻手轻脚地出去,顺便带上了门。
「思颐和其希呢?」
他把手放在炭盆上方烤了烤,「思颐是孤的弟弟,我不会对他怎么样。你那个小丫鬟在厢房照顾他。」
我揪住被角,忍不住咳嗽了几声。他从衣架上拿下一件外衣,靠近我,披在我身上。
「殿下早知道我在这里。」我直直地望着他的眼睛,牙齿狠狠地咬住下唇。
郭舜明伸手抚上我的嘴唇,目光温柔,「武毅侯府的人虽然难跟,倒也难不倒东宫。」
我感觉我好像从没看透过他,我恨透了这种不得掌控的感觉。
「你杀了他?」
他的手牢牢地固定住我的后颈,欺身吻上我。我心中恼火,推不开他,只能用力咬破他的嘴唇,血液的腥锈味在唇齿间散开。
「嘶。」他直接坐上了床,被我咬痛后也不放手,来势汹汹地入侵,攫夺我的呼吸,察觉到我力不能支,又将我紧紧锁在怀中。
我的头抵在他的肩处,急切地呼吸新鲜的空气。他的下巴虚抵在我的头顶,说话时我能感受到他胸膛的振动。
「你想在这里住着,孤不拦你,等汴京事情了了,孤接你回京。」
「你杀了他?」因为我的决定已经牺牲了纪昶,我不能再伤害仲元青。他替我抚养阿渊,为我筹谋,我已经欠他良多。
郭舜明捏住我的下巴,强迫我抬起头看他,「因为你,所以孤留他一条性命,」他的舌尖舔过被我咬开的伤口,「孤说过,要你自己走到孤身边来。」
喉间又泛上一阵痒意,我克制不住地咳嗽。他放开我的下巴,朝门外吼道:「荀泉!」
许久不见的荀太医进来为我诊脉,让我静养,不可动气动怒,少进荤食。
等到人都退出去后,我望着站在床前的郭舜明,「殿下要如何接我回京?」
他听了我说的话,似乎很高兴,眉头都舒展了开来,「你会是孤明媒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