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沈书砚此时此刻情绪的失控,在他眼里看来,就是被吓到了。
看她到底是止住了眼泪,贺山南的声音也没有像刚才那么冷硬。
他给沈书砚把被子拉上,说:“睡一觉,可能待会儿醒了就能说话了。”
沈书砚这会儿睡不着,一点困意都没有。
“不想睡?”
沈书砚点点头,她其实想知道会所那边的情况。
好像天台上除了沈策安之外,她看到有别人在。
不知道那上头到底还有谁。
沈策安毅然决然去程立那边,是不是早就知道必有一死……
沈书砚脑子里面飞快地想着这些,太想知道真相,太想知道这一切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结果所有的思绪在贺山南再度亲吻下来的时候,戛然而止。
他的声音比刚才要沉了些许,说道:“总是有办法可以让你睡觉的。”
……
医生没给沈书砚开药,但病房里的香薰有安神的成分。
贺山南也没给她胡思乱想的机会,结束之后她软绵绵地缩在床上,像是睡着了,但神情很不安宁。
大概所有的安全感都来自于抱着的那只手臂。
他手机响了起来,手臂却抽不出来,只能反身过去将床头柜上的手机拿过来。
季舒打来的。
贺山南低头看了眼睡得并不安宁的沈书砚,没有将手臂强行抽出去,半靠在床头接了电话。
特护病房的病床也没见得多大,都是方便移动的单人床。
他两躺在一起,就显得特别拥挤。
但也正是因为床小,沈书砚几乎整个身体,都是贴着他的。
贺山南接了电话,低低地应了一声。
季舒在那头说道:“贺总,金马会所已经被暂时封锁,会所负责人程立,以及沈策安私生女江知安,都被带回警局。据说,是因为沈策安向程立索要高昂的彩礼费,没有达成统一,就以此为威胁。沈策安已死,死无对证,其他人说辞一致。”
这个说法,真的是可笑至极。
“贺总,还要继续跟进这件事吗?”
贺山南思虑片刻,才说:“找机会把江知安接出来,不要让程立的人靠近她。”